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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冶艳。

从她的这一打扮，想到她的名字，再看她的神气，他知了她的份。柯惠南是来自菲律宾的侨生，家里很有钱。同学中曾有人说他跟一个酒家女同居，现在看来这话不假，香妃显然就是那个酒家女。

然而章敬康没有心思去别人的闲事，倒是看到了柯惠南又动了他的另一灵机，便说：“你请过来，我要跟你说一句话。”

柯惠南站了起来，章敬康把他引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来。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他红着脸说：“你上有钱吗？”

“有呀！”柯惠南问，“你要多少？”

“我想，有一百块钱就够了。”

柯惠南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很诡秘的笑容。“不够的。”他说，“我没有台币，借给你十块钱金好了。”说着，他从袋里取夹来，拿了一张绿的钞递给他。

“我会在最短期间还给你。”

“别放在心上。”

“可是，”他到有些为难地说，“这里能用金吗？”

“那有什么问题，不是这里，还是旅馆里，照官价通用，有什么问题？”说完，他笑笑走了。

章敬康回到自己座位上，才想起柯惠南的话有些，他说“旅馆里”，一定是以为他要什么越轨的行动，这话传到别的同学耳朵里，可真有难辩。因此他心里很不安，拼命在想如何洗刷嫌疑。

但没有时间容许他多想，他偶然朝门一瞥，发现李幼文已经到了，赶迎上前去招呼。

“李小，请这里坐！”跟着，他把一份餐单送到她面前。

“我要冰淇淋，杨梅、巧克力合在一起。”她看也不看地说。

他立即转告了侍者，然后回来看着李幼文。一路上研究“经济问题”，刚才又因为柯惠南的一句话伤脑，对于该向她说些什么话，他毫无准备，所以这时有些发窘。

李幼文的态度却非常从容沉着，她环抱着手臂说：“我预先声明：最多我只能坐半个钟的时间。”

他觉得她仍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无怏怏之，表面上却不能不着笑容说：“是的，我不敢多耽搁李小的时间。”

“那么，你有话就说吧！”

“我的第一个请求是：希望李小准许我你的朋友。”

“是怎么样的一朋友呢？”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这是明知故问，特意在考他，想想的确是有些难以回答，只好从大落笔，说：“那无非是能够常常见面，在一起谈谈、玩玩！”

“你平常在哪里玩？”她偏着问。

“其实，容许我玩的时间也不多。”他很坦白地说，“看看电影，到碧潭划划船，或者游泳。”

“你喜游泳？”

“是的。你一定也喜？”他颇为发现了与她相同的好而欣喜。

“你平常在哪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