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神情沮丧困顿,微弱的说∶「李先生,我对不起你┅┅童小姐若是被他们欺负了,我┅┅我宁可死也不放过这些畜生┅┅」
我说∶「你不要作傻事,懿玲并不一定是他们绑走的┅┅」我把之前苏琛的分析简略的讲一遍给他听。
阿凯激动的拉住我的手说∶「李先生,那你一定要赶快设法救童小姐┅┅拜托你!」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说∶「我自己的妹妹,当然一定会尽全力救她脱险┅┅对了,柏年他们人在哪里,情况怎麽样?」
阿凯急忙告诉我,说他派了乌龟去通知他,他一接到通知恐怕也会跟着发动攻击,他强调忠明堂是练武帮最大的堂口,有能力召集上千人来助拳,所以林柏年和桥西的大头坤、仁化的蔡霸,总共领了也快一千人的队伍去对峙,如果拼斗起来只怕更加惊天动地。
黄震洋忧心仲仲告诉我,刚刚这边乱事一起,警力都集中过来了,林柏年他们如果在振兴路那边厮杀起来,後果将比这边惨烈┅┅
事情没得犹豫了,我要黄震洋快去告诉指挥官调动部队往那边去,黄震洋急忙拨电话却老半天转接不到指挥官手里,只好亲自去找指挥官。
我等了一会儿,看黄震洋还没回来,只好交代他的随从说我先赶过去,要黄震洋一会儿赶过来,万一没连络上,稍晚去童懿玲的住处碰头。
赶到振兴路那边时,尚幸还没发生暴乱。
在振兴公园、台中桥这一带无住宅地段,中央市和中港市的角头都聚集了大量的人马,散布在各处。而公园里的广场上,有数十人僵持在那边,像是在谈判的样子,我和苏琛走近一看,果然是林柏年在和对方交涉。
我在幽暗处先装戴上之前假扮杨垂徵时所用的眼镜和假须,走近他们时,林柏年乍然之间认不出来,低喝∶「老头,走夜路要睁大眼睛,不该来的地方最好闪远一些┅┅」突然觉得我眼熟,打住话盯着我瞧。
我赶快先突话∶「我姓李,是立委黄震洋先生的特别助理┅┅」一边向林柏年使个眼色,一边继续说∶「┅┅刚刚中央路那边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镇暴部队一会儿就整个开过来了,黄先生希望各位老大们先暂时歇手,以免人马损失惨重,所以派我过来打一声招呼┅┅黄先生是一番好意,各位老大不妨给个面子,如何?」
林柏年虽不知我的用意,但也配合着说∶「黄委员也是江湖路上走过来的,黑白两边都敬重他,既然他一番好意┅┅」话还没说完,对方领头的一个家伙突然大声说∶「放屁!你随便放声就代表黄震洋?你娘咧┅┅上次我底下兄弟被你白脸做掉近百人,老子不讨回来,我竹鸡还能跟人家混吗?」
我大概知道「白脸」就是林柏年的浑号,而那自称「竹鸡」的男子应该就是桥头帮的头儿,这家伙横眉倒竖一脸暴戾,看得出是个莽斗型的流氓头儿,手上的东洋刀大概有两尺多长,通体乌黑可能是钨钢合金。台湾由於本岛军火工业不甚发达,加入国协之後,大陆的红、黑星手枪走私渐少加上枪械管制较严,一般黑道除非进行暗杀围剿,否则平常拼斗已经较少持用枪械,竹鸡手上这种坚硬的合金钢刀算是很具排场及份量的武器。
他在那边胡乱搅和,这边林柏年手下一名叫两光的,也鄙夷的回嘴说∶「竹鸡,今天是什麽场面?你桥头这种摊贩头儿有出声做主的份吗?後面忠明堂武雄老大没说话,你以为讲话大声一点,全中港的人就听你带头啊?」
桥头帮混迹在传统市场内,并不算是什麽大角头,但被两光谑称为「摊贩头儿」也实在够侮辱人。但是两光顺势哄捧对方最够力的脚色,让竹鸡不易反驳,算是非常老於应对的技巧,一下子让竹鸡那莽家伙不住跳脚却无可奈何。
林柏年趁势说∶「武雄老大,你们练武是百年老字号,中港地区数一数二的角头,你忠明堂又是练武最大分堂,武雄老大你说一句话,我想其他老大应该都会尊重三分┅┅」他转头又向自己这边一个男子说∶「蔡霸老大,中央市西属你仁化最够份量,自从萧太师垮了之後,大里太平地区都以你马首是瞻,我想由你代表中央市各位老大出来说话,大家应该都很服气┅┅」
那个叫蔡霸的插口说∶「白脸,谁都知道萧太师是被你幕後老板弄垮的,虽然至今没人知道你老板是谁,不过我敢说全台湾没人想惹这样的人,而且现在益民路、十九甲这一带由你白脸当家,那也是大家都默认的,你不必跟我推让,反正这次大家既然同意听你指挥,就由你出来替大家说话吧!」
他这一番话,让所有人回想起萧顺天一夜之间被神秘势力剿灭的事件,不禁脸色惊悚,低声议论。林柏年有这股神秘势力撑腰,恐怕连四海、竹联这种已经跻身国际的帮派都还不敢惹,何况小小的桥头帮?
林柏年当仁不让,转向对方说∶「武雄老大,大家各有招牌要扛,为了面子尊严也不怕断手断脚┅┅不过今天局面真的太坏,大家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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