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一愣,倒也没大惊小怪,毕竟这话本,虽然看的姑娘多,但女脸薄,怕叫人知了也正常,便:“小人省的了,必给姑娘留着这第一本。”
正好,兰疏刚收拾完了外面几个嚼的小贩,跟着踏门来,裴昭珩便叫她把书资付了。
事了又在铺里等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掌柜却始终没回来。
不过,掌柜虽然没来,公主府却来人传讯,说是驸已经回府去了,,正在候着公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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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顾虽然昨日宿在王家,但今日却还是起了个大早,且早早赶回了公主府去。
无他,他算的清楚,瑜儿每日清晨,带着他习字,今日正好是整篇《对江序》,只剩最后十几个字的日,是最后一天了。
贺顾虽然有些不舍,妙的贴贴和习字,就要到此为止了,但这些日,他自己回去,亦是了不少功夫的,便也想让公主,看看他的益之,他不想叫瑜儿觉得,她白教了这些时日,却没有成效。
毕竟,哪个男想被心的女,以为是个愚钝不堪的蠢才呢?
只是,贺小侯爷万万没想到,他起得早,公主比他起的更早,且还门去了。
往日里,这个时辰算,她应当才刚刚练完剑,然而今日他回府来,人却告诉他,公主早已经门去了。
贺顾本来还纳闷,瑜儿每日,雷打不动的晨起练剑、朝、习字的顺序,今天怎么破天荒的了,人便告诉他,公主殿就是去寻驸爷你的——
贺顾愣了愣,指了指自己,奇:“寻我?”
小丫鬟:“可不是呢,昨日殿为着等驸爷回来,熬到将近时才歇,今儿个又起了个大早,剑也不练,便往城南寻爷去了。”
贺顾:“……”
他一边赶忙遣了人,去找瑜儿回来,一边又觉得……有些窝心和疚。
原来……原来也不是全然不在乎他的。
他在外留宿,也没提前和她打招呼,虽然叫了小厮回来说了一声,却忘了嘱咐那小厮,告诉公主府的人他去了哪儿。
一定是担心他的安危了吧……?
还好贺顾没疚多久,公主便很快回来了。
贺顾刚一见她摘帷帽,就立刻注意到了她两片乌青,立即想到了方才婢女说的,公主昨夜熬到时,等他回来的话,心中更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