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沉默了一会,忽然有些嘲讽的低声笑了笑,:“不错,便是姨母疯了……这么多年,父皇为了她,不惜瞒着全天,瞒着满朝文武百官,甚至不惜叫亲儿男扮女装为姨母遮掩,就生怕有朝一日,姨母会不成他的皇后,父皇对姨母还真是意重、一片苦心啊……”
岳怀珉甚少看到他这副模样,先是愣了愣,但很快他就捕捉到了太话里的关键词,惊:“殿……您……您说什么?男扮女装……谁男扮女装?这……这……”
他话说了一半,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顿住,瞳孔一缩,:“您是说……三殿……公主……他们……他们……”
岳怀珉也不蠢,一旦往那个方向想了,很快就明白了太话里意有所指的是什么,他几乎被这个猜想震惊的失了语,嘴喏喏片刻,良久,嗓里才好不容易挤一句话。
“这……这怎生可能,天呐……”
太脸上笑意渐渐敛去,他重新捻起了一枚碧玉棋,那棋在他指尖灵巧的打了个转——
岳怀珉终于缓过来了,他忍不住咽了唾沫,小声问:“……那殿打算怎么办?”
太没回答他。
他把指尖那枚棋掷回了棋盒里,发一声脆响,叫了一声屏风外还跪着的人:“伯常。”
屏风外的人叩:“属在。”
“你就照孤之前吩咐你的,去吧。”
纪伯常闻言,背脊一僵,他忍不住微微抬起了,劝:“这……殿,三思啊!”
太:“怎么?怕了,孤跟你担保过,这事最后查不到你上,孤必保你周全,你还怕孤骗你不成?”
纪伯常急:“殿误会了,殿有恩于伯常,伯常为殿便是九死亦是无惧,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可是这事陛定然是知晓的,甚至可能就是陛授意,一旦咱们真这样办了,就算皇后娘娘坐不稳正之位,可陛也会猜来是殿所为啊,届时殿和皇上的父之,就真的再无挽回余地了,卑职恳请殿三思啊!”
岳怀珉虽不知太要什么,但听了纪伯常此言,也不免有些张起来,:“殿,您……您要什么?”
太没回答他,只对外殿跪着的纪伯常:“你放心吧,这事孤自有办法,父皇猜不到孤的上来。”
“你只去便是,对了……记得要等老三到了江洛,再着手去。”
裴昭元毕竟是储君,他一意孤行,纪伯常虽然心中忧虑,却也不敢再多言,磨蹭了半天,也不见太收回成命,只得咬咬牙磕领了命,退殿门了。
等殿门关上,岳怀珉便忍不住问:“殿……您这究竟是……”
太转看了他一,沉默半晌,脸上才逐渐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他缓缓摇了摇。
太声音很低,不像是在回答岳怀珉,倒像是在眠自己。
“孤本也不如此,老三是个本分的人……孤不想他,但闻家和老二欺人太甚,父皇又识人不明,既然要打蛇,便只有打七寸才最痛,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早已不能一切尽皆如孤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