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不必疼这么一遭、受这样的罪,心中的不安便立刻缓解了几分。
总之,别再来第二回 就行,要来也别现在来……这是要他的命……
还好三殿的心思似乎也没继续放在他的上,裴昭珩:“父皇叫环,可是为了文书?”
贺顾想起方才的事,微微一动,到:“嗯,是的,陛说要遣我去昆穹山驻营,个粮饷兵使。”
皇帝赐的那柄剑,临时就再三叮嘱过他,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三殿,虽说贺顾心中肯定是向着裴昭珩的,也没打算隐瞒他什么,但此毕竟还是在京中,陛赐剑给他,又要瞒着三殿,谁也不知是于什么考量,贺顾也猜不到,既然如此,贸贸然告诉了殿,万一日后被皇上知晓,没准还要惹麻烦,既然如此,还是先依皇帝所言吧——
总之事到如今,贺顾实在不敢不小心,这些日京中诸般变故、朝堂震动,江洛一官员被撤职、抄家、查办、京城拎不清给他们求的,也都一一被问罪、斥责、罚俸,更有甚者,惹得龙颜大怒,直接被撂了差事。
其实梳理细思一,便不难发现,这些人的背后,十个有九个,都和太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不是太在吏办差、批拟调任文书时亲手提起来的,便是陈家老太爷的门生弟、或者陈国舅的知好友。
尽江洛官场动,看似只是宋杭父不知死活、了皇帝逆鳞,京中这些没有上奏求的被牵连申斥、丢了差事、也只是因为自己脑袋着实拎不清而已。
可贺顾却还是本能的觉了几分不对来——
实在是太巧了,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五个六个……就太凑巧了,巧的不正常,怎么理了五个,五个就偏偏都是太的人呢?
尽一切看似巧合,尽皇帝如今仍然没有责备太、这些事也没有蔓延到太上的趋势,甚至陈家老太爷即将七十大寿,皇帝还对陈家大肆赏赐了一番,所赐之中,有好几件玉的形制规格,都有些逾越陈家本来能用的规制,然而皇帝却还是丝毫没有介意,直接将东西赏赐去了,这还不够,又派了中专为皇家御宴登台唱戏的昆盛班,到陈家搭戏台表演,为陈老太爷寿。
陈老太爷得了面,便是陈国舅、陈家得了面、陈家得了面,便也是太得了面,皇帝对储君外家的恩遇,也从某程度昭示着对储君的重,所有站队东的,见状心中都不由得松了一气。
但贺顾却不那么觉得。
他死过一回,如今已然明白了一个本该最浅显易懂、却也最容易被人忽视的理——
看一个人,该看的是他怎么,而不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