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日?这……这怎么来得及啊,我们溪只是个小地方,衙门里人手不够,这样多的民要救济,那存粮也支撑不了多久啊,王爷,您说您……您这不是为难官吗?”
裴昭珩淡淡看了他一,:“钱大人来说话,本王有话要问你。”
语罢便转了驿站大门。
钱知县见他如此,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可是不跟去又不行,只好心中打着鼓、心不甘不愿的跟去了。
贺顾见状,心知去年江洛患,那时三殿奉命去江庆、洛陵治过灾,这事三殿已是有了一回经验,想必和这些见死不救、奉违的地方官打他也已知了门路,多半就是要敲打整治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了。
别的不说,就连贺顾一个武官都知,大越朝各地州府衙门,都有自己的粮仓,每年要清查粮仓存量数额,以防荒年患无粮可赈、激起民变,钱知县若要说一余粮都没有,必须睁睁看着这些民去死,那是骗鬼鬼都不信的。
见那位王爷拉着知县老爷又了门,围在驿站门的民一时又有些哗然,三殿不在,贺顾便替他安抚:“诸位父老乡亲,方才三王爷所言你们也听见了,并不是他要赶你们城去,叫知县去,也只是商议设立粥场的事,诸位且先稍待片刻可好?”
贺顾提了粥场,人群的动这才稍稍平息,那几个一直冲击着维持秩序衙卫防线的汉,动作也稍稍停了停。
贺顾有心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半是闲侃半是真好奇的看向了方才说话还算清楚的那个汉,问:“是北地的蛮劫掠,你们才逃到溪?怎么会跑的这样远?”
那汉看贺顾生的面目端正,怎么看也不像那尖嘴猴腮的坏人,心中的防线稍稍松了些,:“何止是今年,哪年蛮到年关前能消停?只是今年蛮们自己打起来了,他们打的厉害,吃得用的自然就比往年更加不够用,便来抢我们的,原来还只是临近草原三个县城遭殃,今年宗山七个县城,全遭了蛮患,朝廷官兵又不过来,我们为保命周全,也只能往南逃难,可谁知到了南边……竟然也不太平……”
那汉一边说着,眶一边泛起红来,:“我们这些人,也是运气好才逃过了一劫,同行儿背的,此刻都已死在刀了。”
贺顾微微一怔,:“什么?你们都已经往南了,难不成南边还有蛮不成?”
那汉戚戚:“没有蛮,却有山匪,从北地过来的昆穹山峡岭上,乌泱泱的全是山匪啊!我从没见过那样多的山匪,他们还有火炮,他们守在那些峡岭上,看着我们的那神,这辈我都忘不了……”
贺顾呼一滞,:“火炮?你们是什么时候看到这些山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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