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一分吧。”虞怜认真,“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帮帮我。”
更何况要不是因为他,她现在还在锦衣玉,仆从环绕呢!
可他就想先快吃个馒,填填肚而已,为什么要用筷?夹着馒吃吗?!
“你是觉得……”
虞怜指着发黄的馒问:“为什么不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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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惊吓加饥饿,一切从简,今日再坐在这儿,突然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起来。虞怜执着筷憋了半天,看裴述盘着,一只手就要抓起馒啃,她忍不住说了来:“你前洗手了吗?”
她都被他那样欺负了,还不能气一吗?
裴述一愣,“不够?”
“过来。”
但看着虞怜期待又有委屈的样,他心又一,好脾气地牵着她的手,一边走向榻几一边:“先吃饭,一会带你买。”
咕噜一声响,虞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裴述埋在她的颈窝,没有声,但抖动的幅度分明就是笑了。虞怜恼羞成怒,挣扎起来。
“为什么只有一份米饭?”虞怜突然问。
可是面脂就是要洁面后上涂才好。虞怜在心里小声。
但裴述看她依旧跪坐着不说话也不用,实在快要崩溃了,瞬间会错了意,只当她嫌弃自己,于是换成和她一样的姿势,跪坐起来,腰背直,一手执箸,一手端碗。
裴述这次是真的无语了,莫说他一大老爷们,一匪窝里,哪有这个。
他忍不住张嘴:“你……”
她知,如今庶民的生活不太好,可他不是土匪吗?打劫她那么多,怎么都不吃好一?
奇怪。
裴述疑惑。
裴述莫名,看着虞怜神奇怪,小脸上满是执着的样,终于“哦”一声,指指自己的馒又指指她的白米饭,恍然大悟。
裴述的手在空中一顿,缩了回来。
“吃不了就留啊。”还能你撑死不成?
虞怜抿着嘴,她大概知,这是什么意思了。
她扫了一桌上的饭菜,突然着筷发愣。
裴述实在不知她还想要什么,只好耐心问:“怎么了?”
刚刚坐,再次伸手要拿馒时,就看见虞怜还在看着他。
裴述倒也没有那么禽兽,顺手放开她,只牵着她的手,走到榻几前,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开始。
她有尖尖一碗白米饭,两个素菜,一碗汤,甚至还有一小碟泛着油光的炒。这比起她平日的饭,简直不能,但和啃馒相比——
虞怜乖乖地过去,洗了手,洁了面,又接过裴述递来的杯净了,而后站在原地,咬着,看着他言又止。
她也知,这儿哪有什么面脂,但看裴述意外地好说话的样,她就想要得寸尺。
虞怜:“想要面脂。”
裴述当然,又站起来去院里打了,走到净房,倒面盆里,向虞怜招手。
“这个啊。”裴述指指桌上的馒。
裴述实在忍不住了,拿起一个馒边啃边说:“哪有那么多白面,混了黍米磨成的面去。”他用速度很快,都啃了好几,见虞怜还不动筷,有急了,“你快吃啊,再放就冷了。”
虞怜摸不清楚,他是不是要生气了,毕竟她多少有一嫌弃他的意思。但裴述很快站起来,大步走向屋外,哗啦啦的声过后,他着手回来。
“我也想洗。”虞怜柔柔弱弱,“还想先洁一面,再净一。”
虞怜摇摇,认真:“不是的,是想问你吃什么?”
他忍不住笑起来,被还没咽去的馒噎住,扭捂着嘴
还真没有,不仅吃饭前没有,他从早上洗过脸后,就再也没有。
哪里用得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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