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流云落雪(2/2)

然后满足地拍拍手，将笔回怀中，走了去。

话音落。

那有着和阿乐的联系，她不喜，所以学着在外面听过的说法，将自己埋了坟墓里。

伤，唯有带着禁制的红纱将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连睡觉也不肯摘。

环顾四周，空。

阿坐在雪地中，抱着，还和年幼时一般，像朵小蘑菇。

于是从怀中摸一支青岚那儿顺来的笔，生疏又准确地，在他额上画了只王八。

纤细的影站在白茫茫的雪中，衣摆似云。

这里是没有生机的银白的世界。

阿方才走了一步，小雪堆立刻发一声充满喜悦的呼唤，咕噜噜转了过来。

她还认认真真用手把雪拢到上，让自己躺的地方看起来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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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外面那了。

梦想成真，女孩开心了一会儿。

在一片平整的银白中，有一个突兀的小雪堆。

她认认真真了一个小雪团，得圆，白白胖胖。

阿觉得这简直是她理想中的世界——和她想象中的死亡也差不多，甚至更好，没有任何困扰。

只是更加平静柔和，没有呼啸的风雪，也并不寒凉。

云落雪。

阿一边摸着小狗勾，一边垂眸，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

修契快地蹭了蹭阿手心，翻过，肚给她玩。

很冷，呼的气息转变成一团白霜。

小蘑菇闷闷不乐地低着，将脸埋在膝盖里，侧过脸和修契讲：“我想要其他人也在。”

没有总是要她哄的师尊，也没有总是脸红的小师兄。连她在小巷里捡到的猫猫，也没法带来。

一缕微风，扫过她脸颊。

然后双手捧着它，满怀期待地问：“雪团，你还好吗？”

女孩蹲来，和它打招呼，“我回来了，修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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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忽地矮，把自己埋雪中。

修契是修泽与她契约的象化。

心忽然低落来。

乐乐也许和阿表了一万次白，却没发现她在挂机。

等阿终于开启识海，才知，修泽早在吻她额间时，便将这只小东西放她识海，却没有说。

她识海也是雪。

完这一切，阿熟门熟路地照青岚教过的办法，再次屏蔽五，将意识沉识海。

把自己团成球的小白狼甩甩，甩开雪沫，一双金睛。

阿试探着扯了扯他的面纱，发现摘不来。

在雪中生，也葬于雪，算是没有遗憾。

独自一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好。

这里谁也没有，连最讨厌的阿乐也不来。

它是纯白的底，唯四足与耳尖裹了一圈儿黑边，像是某位白狼哥哥的缩小版。

挂在腰间的弟名牌被取来，放在旁最显的地方。

然后她自顾自地说：“我就呆在这里。”

而且、而且——她还有白狼祭祀给的任务在呢。

白的雪团安安静静躺在她手心里，既不发“吱吱”的声音，也不左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