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行舟(4/4)

的向来宽松一些，却依然逃脱不了无大的桎梏，派任何的婚恋也好，其实都是建立在所谓的‘无’之上的。

然而无，似乎本就是悖论。

但凡是修者，门之日无论男女都会服用一特制的丹药被上所谓的‘贞洁痣’，直至两人终双双在残烛之年达到瓶颈因修为无法再提升而隐退成婚，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亦或就只能像她这般所谓‘嫁’，仰赖已然成仙的伴侣相行提携，助其修炼。

但实则后者所谓的‘和亲’多半也只是无法之法，一个万年难遇的天赋灵的上限近乎不可估量，乃至于甚至能达到当年人神之祖青要帝君的度也终未可知，故而绫杳如今便被草草安排与一个空有名的小仙成婚也有许多人不甚理解，认为老爷绫沉的法全然是短视，倘若绫杳未来飞升成仙之后真能达到当年青要帝君的度，现结的姻亲倒成了甩不脱的累赘，诸如此的事倒也不是未有在天赋不错的修上发生过几回，故而其实相当一分人并不看好绫杳的这场联姻，反而更觉得绫沉此举其实是在以一慢毁灭的方式血自己唯有的亲孙女，以继续稳固提升兑泽当的地位。

其实自绫杳定决心从兑泽走之后，一路而来她也想通了许多…倘若她再也不回兑泽，所谓的之其实也只是一个符号，如今活了两百多年已然枯燥，她又何必继续提升修为给自己带来无尽而漫的折磨呢…？

她到底只想过一过平凡而又充实的人生，天赋灵或许对于他人是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却成为了一绑架她的拖累…人生之，万年太，千年受累，百年足以。

一如绫杳之前所想，假使她再不回兑泽，玄桓生命也不会那样无止境地，她愿意陪他过百年，然后无悔地闭上死去。

“正是他给你留了后路，所以你现还有得选…”零郁眸光一晃，然一刻走神间略略偏移的视线却恰好撞了朱砂小痣旁那个空空的钗痕耳，过目不忘的记忆饶使只是初逢一面，却也很难令他忘记两人初见之时女耳曾别着的那对青翡耳钉。

“可我不需要他人代劳的选择，即使结果是更好的。”绫杳抬眸，定定地望着他：“零郁，你会接受另一个人为你安排好的，和顺安的人生么？”

“我不是困在牧圈的绵羊，将来也不会是。”

男人怔然一愣，似乎未曾想到面前之人会突而说这样的话。

“你说我有的选，我还有的选么？”女垂眸间哑然一笑，却掩不住眸中的没落失望：“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无非是从爷爷换成了他，所嫁之人从霆彧神君变成了你。”

“他以为他是为了我，其实他无非只是动了自己，对我来说，没什么不一样的。”

“现在的我是这样，当年的神荼也是这样…他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却从来未有问过任何人的意见，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一意孤行、一厢愿。”

“零郁，放了我罢…也许我将来被抓回兑泽也好，也许哪一日不明不白地死了，至少我为自己活过一回，为自己的心活过一回。”

“我不后悔。”

他听见面前之人落寞：“如果那日其实是真的，我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