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堕天使后和神明HE了 第19节(2/2)

那天她说“为您的学生，您的朋友”的时候，他并没有否认后半句。

天风卷起他银白的发，拂过茉伊拉的脸颊。

她从云间坠落。

茉伊拉收起多愁善，朝艾兰纳斯了：“那么我走啦。”

——他还没有消失，至少现在没有。

从这个角度看去，渊是如墨的漆黑，只在边缘因为引力的效应，呈现绚丽的光弧。

仿佛这样就同他之间，有了额外的联系。

她也明白，艾兰纳斯就是光明神，光明神就是艾兰纳斯，即便在不同的躯壳之中，二者也是同一个个。

——大概是时差吧。

“我们会再度相逢。”银发人抬眸看向划过苍穹尽的星，“放开我的手，好吗？”他音调温柔和煦，恍若哄劝。

艾兰纳斯站在一块漂浮的碎石上，银白睫羽微垂，俯视着方吞噬万的渊。

与帝国王城所在的夜不同，纯白的天国沐浴在初升的晨曦中，被镀上了一层华神圣的金边。

艾兰纳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逐渐消散的光，才收敛眸，绝容颜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模样。

在他后张开了一对圣洁无暇的羽翼。

她将话说到这份上，挽留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甚至称得上是僭越。

银发天使猛然抬眸，恰好对上一双漠然的金瞳眸。茉伊拉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翅膀包裹在祂上，环住了神袍劲瘦的腰。

看起来光明神并没有将她扔去的意思。

世界边缘，毁灭与混的奏鸣曲永无休止，大的闪电撕扯着透明的光幕，星的碎片在虚空中漂浮。

她连忙收回翅膀，让虚幻纯白的羽化为光消散。

无人能窥探渊之中的奥秘。

*

“是我。”光明神淡淡地回答，底却有轻快笑意一闪而过。

在坠渊的视界前最后一秒，羽翼和银发沉黑暗，星辰也归于缄默。

一纯白，神圣，庄严的影现于此。他上片尘不染，就连闪电也畏惧地避退。伴随着祂的降临，混的颂歌化为风琴暗华丽的低。

银发人张开双臂，向后仰倒，衣袂在风中猎猎翻飞。

茉伊拉松开神明纹饰华丽的衣襟，努力作从容平静的表：“……艾兰纳斯？”

但在徒然相错之前，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在。

茉伊拉从传送门里掉了来。

是假的。哪怕是师生谊和友，她也无法……坐视他消失。

“我不想看到你消失。”

艾兰纳斯垂狭金眸，笑凝视着她：“那么，我不在你面前消失。”

虽然在漫天星光中，泽极浅的发看起来像是半透明，但落在脸颊上的却是真实的。

艾兰纳斯的微微一僵，彻底从半虚幻的状态恢复为血之躯。

茉伊拉不满足于仅仅抓住艾兰纳斯的衣袖。少女冷白的指尖萦绕着月光，轻柔而决地握了银发青年的手。

可能她传送门的姿势不对，导致现了细小的偏差，金的光门直接开在了神国的上方。

这足以让她到隐秘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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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意味着她只能待在光明神的怀里了。

“你的意思是等我走了之后才消散吗？”茉伊拉的指尖轻颤了一，被艾兰纳斯握着手让她有些心不在焉，“一个人在黑暗的夜晚等待消失……不会寂寞么。”

那里有去无回。

茉伊拉懒洋洋地打开翅膀，正准备在降落之前稳住形，却被一个清冷圣洁的怀抱给接住了。

艾兰纳斯用另一只手打开了传送门，温柔而不发一言地将她抱了去。

划过……指尖。

艾兰纳斯轻柔地摇了摇。

堕落即为永恒的分离。

“好奇怪的姿势啊……我还没试过这么传送！”银发少女的影很快便坠传送门中。

茉伊拉忽然想起一件小事。

茉伊拉沉默了一会儿。

茉伊拉开心地抱住了光明神的脖颈，用脸颊在祂怀里蹭了蹭：“太好啦，你没有消失。”

指尖沿着神明般清冷的衣袖颓然，划过浅青的静脉，划过若瓷若玉的肌肤，划过漂亮分明的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