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兵,你告诉我,像是黑星这样的人,真的在乎那五十万人是否无辜,真的会执着于一‘正确’吗?”
“没错,其实黑星真正对这个世界失望的原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严修泽仿佛透过岩兵的脸,验证了自己心中所想,了:
“我问你,如果当时,如果当时全世界所有人都不支持弹的投放,甚至宁肯自己受到染的风险,也要尽全力救治那些病毒染者,为此赌上整个人类的未来,也在所不惜……”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你说的那可能并不存在。”岩兵摇了摇。
“所以我觉得,黑星其实是一个比较认同结果正义的人,至于过程中有没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弯路,我想他应该是不在乎的。”
“所以,让我们不妨换一角度来思考……”
“我的意思是,黑星并不像是会在乎那五十万人命的人。”严修泽犹豫了一,解释:“我认为在他看来,死五十万人,五百万人……甚至五十亿人,对他来说,都只是眨眨睛的区别而已,如果黑星会认同多数人的利益不能凌驾于少数人之上的话,那么他这些年来究竟在什么?或者说,这么多年,难他杀过的无辜之人还少吗?”
岩兵微微一愣。
“他之所以对这个世界失望,是因为在这件事上,所有人的选择都趋近相同了。”
如遭雷击。
但岩兵似乎并未指望严修泽能够给他答案,反而自顾自地继续说:“后来我想了很久,想到了一个还比较合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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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老板也认为,不应该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来迁就绝大多数?”岩兵仿佛是在问严修泽,又仿佛是在问自己:“所以,当这个世界都默认了他的这一行为的时候,他才会对这个世界很失望?”
“虽然老板了爆钮,牺牲了少数人的利益,来换取了大多数人的存续,但有没有可能,在他的心,认为这其实是错的?”
就在此时,原本一直沉默的严修泽却缓缓开:“我觉得,黑星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知不知,他为什么对这个世界失望呢?”
“我当然知不存在,但本这就是假设嘛!”严修泽笑:“假设真的有这极端的况,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为了保住那来之不易的人光辉,而甘愿承担可能遭受灭之灾的结果,那你猜一猜,这样的世界……黑星还会不会失望呢?”
严修泽怔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岩兵起先还没有听严修泽话中的弦外之音,可很快,他便想到了什么,愣在当场。
严修泽仍不说话。
“那个……”
“或者说得再直白一些,他就是典型的那,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我觉得,或许不会。”严修泽缓缓,但他很快便摇了摇:“不,肯定不会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