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妈舍不得,一把他拉怀里,把手伸他的后背,边轻轻抚摸着他的伤痕,边掉泪,他爸爸冲着妈妈吼叫:“哭什么哭?又不是死了爹娘!”然后去了。
那一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眠,满脑都是林红的影,原本最寒冷的夜晚,因为有了林红,变得无比温!
从此以后,他们一同上学,在天的山坡上采野草莓;在炎的夏天里河捉鱼;在秋天的林里采蘑菇;在冬天涸的田野里放风筝。
一次,一个男同学上课时揪她的辫,揪得她血,他坐在最后排,听她的惨叫声,他立即冲上去,一拳打在男同学的鼻上,那个同学被他打得鼻血四溅,哭泣着跑回家了。
自那以后,只要有人欺负她,他就会和对方拚命,同学们都怕他,他为了林红会不顾一切地痛打对方,他成了她的保护神。
慢慢大以后,他们朦朦胧胧懂得了男女之,她渐渐和他拉开距离,但是,两天没看见他,她就觉得少了什么,那想见又不敢见的心思每个少年都经历过。
考时,他们双双落榜,不到百分之五的升学率,令许多人被挡在大学围墙外,但他很乐观,安她说在大学外广阔的沃野上,一样可以播希望!
夏夜,月光如,凉风习习,稻香阵阵,繁星般的萤火虫在河面上悠然飞舞,他和她坐在河堤上,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真正的约会,在学校时,他们怕耽误学习,从来不敢向对方提来,虽然彼此间早已心有灵犀。
那晚他主动约她,她觉他有什么话要对她说,早早吃过晚饭,假装在田野里散步,一直到夜幕垂,她才敢悄悄走近他,坐在他边,虽然相隔一尺之遥,他闻到从她上散发郁的香。
他望着月光的清河,不知说什么好,一直沉默着,她怯生生地问:“大树哥……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说完,她觉得自己的心加速了一百倍。
“嗯,是有事……我想去省城打工,等积累一些资金后,自己开个小店,我想在40岁之前在省城有自己的房和小公司。”
她愣了一,这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她听了之后,觉得他的想法很好,有理想有抱负,而且很实际,如果他说想在30岁之前买房开公司,也许她会说他。
“好啊,我支持你!”她微微失望,她以为他会对她说:我你想你之类的话。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省城打拼吗?”他脉脉地望着她,他的睛又亮又大,她快被他的目光溶化了。她使劲地,他知这等于给他暗示,如果她不他,是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他的。
“可是我有怕大城市,人太多了,我怕迷失了方向,还有……你会像以前那样保护我吗?”
“会,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
“如果我被人欺负,你会怎么?”
“我会杀了他,然后去公安局自首。”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神毅然决然,他凝视着她,她勇敢地迎接他的目光,他轻轻把她搂怀里,的嘴吻住了她……那一夜,他们以相许,那一夜,他们开始用生命去对方,那一夜,所有的朵和星光都黯然失,他们的如烟绽放,那一夜,演绎着另类的生死苦恋……
他们一起在省城打拼,他在房地产中介公司打工,她在李的公司打工,他们省吃俭用,只为了在省城安个家,但是他们的工资远远不够买房,他们的工作单位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面,他忍受不了相思的煎熬。
他和她商量想结婚,组成一个家,她和他想的一样,在他们在1993年结婚了,他们租月租150元的房作为婚房。
他每天早上7起床,乘一个半小时公共汽车去上班,班也一样,虽然起早贪黑很辛苦,但是,想着能与妻共晚餐,夜里能抱着妻睡,他到非常幸福。
老天总是不公平,因为她年青漂亮,温柔丰满,李对她垂涎三尺,扰她,但是,为了来之不易的工作,她十分忍让,结果她还是没能逃过李的毒手,她被李污了。
他岂能容忍妻受污辱?他向她承诺过,只要有人欺负她,他就会和他拼命,但是,在林红的苦苦劝说,他放弃了杀掉李的想法,他俩把李告上法,没想到的是:昏庸的法官竟然判李无罪。
林红不堪其辱楼自杀了。林红留给张大树一张遗书,遗书上压着一朵被碎的红玫瑰,上面写着北岛的诗: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