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上了掘墓人。
此地的每一任典狱,只要翻开历任的卷宗,都会对自己脚的世界惊叹不已,同时猛额的冷汗,成为每晚恶梦的主题——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清楚这些地的路线,哪怕是一只老鼠被扔去,也很可能永远都转不来。假如有哪个囚犯昏了,一栽地的,典狱不必担心他越狱,只要担心如何写报告:一个囚犯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在监狱里消失?
除非……除非……除非他遇上了掘墓人……
他的睛,他的枪,都指着同一个方向——我的睛。
不死的掘墓人终于死了。
再次开动脚步,在手电光的探,似乎窥到了什么在晃动。
掘墓人选择了左边的路,要命的是他总是选择左边的路!
他的影穿过地彼端,笔地来到我的面前,左手提着一盏白的大灯,右手握着一只黑的手枪。
我的故事,从一千多年前开始。
黑暗幽闭的地里,白光刺得我后退几步,才渐渐看清那个人。
当地越来越宽敞,觉越来越接近地面,已经可以让人快跑起来,掘墓人却被迎面打中了一拳,沉闷地摔倒在地。
没有人能够杀死掘墓人,除了他。
居然——是,他?
转过一条更加狭窄的隙,手电光束打一圈黄,铺满前的地,屏牢呼咬嘴。仿佛有人就站在我们,响警哨惊醒整个监狱,荒野上响起警犬的狂吠,还有弹的呼啸声。
但愿他没错。
我们已经到了哪里?掘墓人的神告诉我,已经超了监狱地的范围,前方再也没有任何岔路或障碍,只有一个古老的秘密,不为人知地隐藏在荒漠。
没有,没有任何声音,寂静得如同坟墓——也许本来就是坟墓。
几公里的大地。自打钻这条地,我便觉一座古老的陵墓,抑或心设计的迷。
重生……重生……重生……又将面临毁灭……
突然,掘墓人停住脚步,我也跟着趴在地上,颤栗着倾听可能的脚步声。
而我全的记忆,却只有一年零十个月。
自由已在咫尺之间。
我的故事。
一年零十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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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针脆地敲击火,第二枚杀人的弹,旋转着飞向我的睛……
秘密。
又一滴汗从额滴落,我知那就是逃生之,最后分娩的时刻到了。
就像胎儿被推缩的母腹,在来到今生今世之前,我将开始前世的回忆。
淡淡的火药气味飘过,我低用手电照了照地上,才发现在掘墓人的眉心,多了一个币大小的红。
我颤抖着俯伸手,看着这张表平静的脸,轻轻阖上死者的双。
不,果然是他!
同时,地响起一记轻脆的枪声,震得我的耳隐隐作痛。
最后一个岔。
一枚弹从此贯穿大脑,在他的第n次死亡之后,再也不会复活了。
那双睛,让我不寒而栗的睛。
他也看到了,随即抠手枪的扳机。
面对那双骇人的睛,还有从枪飞速旋转镗的弹,我开始沉思自己并不漫的一生,以及更为短暂的重生记忆。
我看到了。
此刻,另一白光直而来,一个黑的影,直我骤然缩小的瞳孔。
不是前生也不是今世,而仅仅是重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