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3/3)

遇到他了，可惜是他又不是他。遇到他之后，我突然有些明白你那个时候为什么非要小离了。原来佛是佛，了尘也只是是了尘。”

“不……”殷九玄抬眸看向她，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自己与小离的过往，不是说不清，而是他知她不在乎，最后只能不甘地说，“我的只有你。”

果然她听到这话中毫无波澜，只是笑了一声：“或许吧。”

“阿皎，我知我错了，我不会再勉你你不喜的事，更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我只希望你能活着。”殷九玄说，语气中卑微的哀求，让人很难想到前的人竟是让天界都忌惮十分的大妖。

“殷九玄。”段云笙淡淡地说，“其实你不明白，我始终都只是个人，一个人是会累的，累了就会失去重新开始的能力。”

她在人间生活三百年，去了所有她曾经想去的地方，但她上的孤寂却并未减少一分。

这些年在人间的经历，只是让她从一个与人相时有些无措的人，变成了一个能自如理这些人际往的人。

可她依旧是她，从前她不敢与人往，是以为上背负着殷九玄的影，怕与自己的关系会伤害别人。而现在她无法与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却是因为她的经历早已改变了她。她可以对每个人都友善，但却无法要求旁人理解她的经历给她带来的一切。这世间不是人人都是佛，能那么轻易的了解她的克制和想法。

“阿皎……”殷九玄望着她，脸难看的几乎要哭来，“你知你如果放弃的话，后果……”

“灰飞烟灭。”段云笙淡淡地答。

她不过是殷九玄用逆龙鳞为凭借以术法所凝聚的一躯残魂，只要殷九玄不再为她续命，她立刻便会烟消云散，本不可能回。

“可这也是我自己选的。”她说。

她不想依附着别人活着，可她现在却被上的逆龙鳞控制，只要殷九玄不想她死，她便死不了。所以她也只能等着，等着他放弃，或是等到他也无力维系这样蚀人的法术为止。

“但是你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殷九玄，“只要你喜，你可以一直这样过去，去你想去的地方，你想的事，我不会涉你分毫，我只是希望你活着。”

“你……哎……”段云笙有些无奈。

殷九玄不会明白，一个人每到夜间就会慢慢失去行动能力，几近濒死，要依靠别人的力量苟延残的受，也不懂她无法接受殷九玄所谓的牺牲的理由。

她不是不活着，可即便他将她上的全痛楚都转移到了他自己的上，她依旧讨厌这永远被一线绑着的所谓“自由”。

她之所以没有自暴自弃，不过是因为她本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无奈，但既然活着，她总想去一些事，去帮助自己可以帮助的人罢了。

如若要她选，她宁可自由的活一天，也不想无止境的这样去。

“算了。”她叹了气，“你回去吧。”

还有三日就是月初一了，或许……她低，不再言语。

她了逐客令，殷九玄也不敢多留，忙捧起茶杯，仔细地饮尽她为他倒的茶，便拖着依旧虚弱疼痛的走了院。

殷九玄走后，段云笙静静的在木桌旁坐了很久，才熄了烛台睡去。

翌日一早，一直守在房门的了尘突然惊醒，发现门窗上的禁制被撤去之后，急忙推门去去确认段云笙的安全，却见她此刻正拿着一柄木剑在院中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