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想看窗外天
祝微星却仍坐着,背脊不因一自抑而轻折,眸光直白坦然,望着面前的为人师表不躲不闪。他没自我辩驳,没豪言壮语,更没辱骂指责,他只是轻轻说了句。
“我了学费。”
被这样驱逐,祝微星再持也没必要留了。他整理好东西,在陈周恼怒的目光和陆小怜悯的视线中,提起笛盒走了去。
“不过作为老师,总要教你什么。今天让你来,我个人想给你一建议。那就是你应该直接放弃这个专业,转去学别的或学理论都好,不要浪费老师的时间,和你自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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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一,走廊上没人,但音乐楼的教室小而密集,门又没关,这一声去,像大风天里的尘,扬得铺天盖地。
陈老师果然脸愈冷:“忠言逆耳,我希望你有足够的自我认识。你这样的专业准,占用一个艺术学院表演专业名额,以前就算了,现在还合适?传去会让多少苦练多年艺考落榜的学生跟着不平?即便你自我评价过,认为得上继续学习,但这分三六九等的圈,过这一波,以你的天赋条件,能过一波?”
边的陆小投来惊骇视线,祝微星未语。
……
话落,已好对方会有激烈反应的陈周,却只听一句平静询问。
他一起,指着门:“了学费又如何,我有权利教我认为值得被教的学生,你想学可以找别人,反正我教不了。现在,上,立刻,你给我去!”
却被陈老师认为是再度挑衅,有恃无恐。
“听你们夏老师说,你伤到把怎么笛都忘了?”陈老师开门见山,说完却噗嗤笑了,“拍电视啊?人生如戏是不是?”
“怎么,觉得话不中听?”未得应答的陈老师终于抬,乎意料迎上一双悠淡眉,不慌不怒,不急不苦,几近漠然。有时听众的无动于衷,会比不赞同的态度更让表达者不满。
没多问,只,半晌叮嘱一句:“要用心,听老师话。”
行很远还能听见陈周训斥:“忘了自己姓什么,忘了笛怎么,但还是忘不掉目无尊伶牙俐齿!没规矩没教养!”
说着,视线从祝微星的旧笛上瞟过,轻慢,言之意,明了不过。
换心志不或神脆弱的学生被老师这样毫不留的数落,早就尊严扫地无言继续,连一边的陆小都不忍皱眉,同的看着祝微星。
祝微星弯腰换鞋的动作一顿,抬脸上带笑:“知。”
“舍得来上课了?”一就是讽刺。
屋本想睡一觉,翻了两个又了地。这时间原该要笛了,今天祝微星却有些打不起神。
没上成课,回家的时间比预期早不少。祝微星一手提了剩教材,另一手抱着又从小超市采购的糕了门。
“学得会学不会不是问题,也不重要。”陈老师一直看着面前的谱,连神都吝啬给予,“我直截了当,且当你失忆的借是真,什么都不记得的你从开始练?人家学小步舞曲、小协奏曲,你呢?笛响了吗?音练稳了吗?就算都会了,能到联晚会上走个过场大概就是你的毕业准。有意义?别说专业路线,个家教都难。”
陈老师随手翻谱,语气温和,言辞却冰凉:“你们夏老师的意思,让我给你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心思从教起。不过呢……你这些七八糟的离奇经历,我不信。因为你不是一个诚实的学生,也不是一个认真的学生。撒谎、旷课、扰课堂纪律,恶劣前科不胜枚举。再者,就算是真的,我也没这功夫和义务,我教大学生,不教幼儿园,还启蒙教育。”
坐到书桌前发起呆来,回神才觉太西斜。
祝微星:“您觉得我学不会?”
从音乐楼走来,又路过小广场,祝微星在云雀雕塑前站了一会儿。
一旁的石碑上刻着车尔尼的名句“追上未来,抓住它的本质,把未来转变为现在”,祝微星见之,微不可查的轻轻叹了气。
对自己早归的解释是“小课的时间和别的同学有冲突,需重新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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