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喜自己手臂肌的战士不同,虚无民的法师里面一般穿的是覆盖住手臂的袖上衣,如果忽略那些别着药或是施法材料小袋的宽腰带,上衣觉都能跟连衣一样完全连在一起。
阿卡什恩的房间几乎和他几十年前离开时一个德行,只不过少了东西。他披上盖住脚背的繁复法袍,拉开门看到赞沙玛尔刚好不不慢走到门前,笑眯眯问他,“我的酒呢。”
“拿去给外城的人喝了。”黑发男人回答得理直气壮。
“给一帮人类,喝了?”大巫师重复着,再次确认。
他虽然没经过外城,但那帮污垢一样的帐篷大剌剌戳在城门边,当中人类的气息郁得冲鼻,而在心城角落里居然还有些安睡的人类,拉塔古恩什么时候成垃圾的收容所了?
“你的酒快过期了,尽其用。”赞沙玛尔看着对方危险的神,一边促他快一边说,“外面的是主上请来帮忙的客人,里面的是主上的雇员,你别对他们手。”
“……行。”阿卡什恩的杀意收放自如,倏地就消失了,不知的还以为是他装来的,“你让我回来,说我们的阿塔需要我的帮助,可这不是好的吗,再过一段时间,原始就能在我们的都城安居乐业了。”
赞沙玛尔没去接对方的讽刺,低声说,“凯因,你帮我看看主上上有没有对他有害的东西,你也是法师,应该能看什么来。”
阿卡什恩带着刮目相看的意思说,“好久没见过这么率直的修玛了,看来我们的主君魅力过于众,连你都沦陷其中。”
见对方竟然没有当场否认,而是陷沉默,大巫师更是笑意重地轻哼一声,好奇极了。
“凯因。”
背后的赞沙玛尔叫了他一声,阿卡什恩陷回忆的可怕目光才慢慢收回去,神倦怠地说,“那伽尔的故事主上也许会兴趣,他是数千年来唯一一位异族大巫师,伪装成那沙族的法师受到先世的青睐——哦,那沙族曾是我们的眷族,是一群原始混血,我们外城法网的清洁工。”
今天已经太晚,阿卡什恩没有继续说去,而是,“如果您有任何疑惑,我随时都能为您解答,请不吝召唤我,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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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着,走上来敲敲赞沙玛尔肩,“我们的主上是人类,真的吗?”
赞沙玛尔,无视阿卡什恩脸上一闪而逝的烦闷,然后说,“换衣服,我们的大巫师不能穿着这一寒酸的布料去见主君。”
“你知我在大陆和星洲多受迎吗,我这如果拿去卖,能有无数人抢着要。”浅橘发的男人指摘赞沙玛尔的肤浅,但还是一个传送术来到自己的房间,把只能用脚走上来的友人扔在后,放琴,换了一行。
阶梯殿层此前在阿卡什恩的印象中从未有人使用,他们的确曾经有主君,但先世从来都只会雕塑般坐在正殿的王座上发号施令,没有“休息”的时候,仿佛本不需要。
寝居中灯光柔和,四都有符合人类品味的小小改装,大巫师见到了赞沙玛尔和其他虚无民心心念念的主君,果真和任何人类不同,比他想象的更加夺目和丽,充满“力量”。
有意思。
真是难得,难怪赞沙玛尔如此喜。
大巫师的礼节是手指叉的法师礼,阿卡什恩见主上盯着他的发,便率先解释,“我的发的确十分不同,据说神明塑造我时不小心将原本赋予我的白发染上了橘,谁知真假呢。”
贝因加纳笑着谢阿卡什恩能够赶回来帮忙,他的确需要一名大法师的帮助,来整理外城残损失效的法力脉络,大巫师听完后欣然应允,夸赞了主上的智慧和尽心,滴不漏地表现着恭顺之意。
“听修玛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贝因加纳递给大巫师一杯酒,诚恳地说,“他还说你是最的大巫师。拉塔古恩会渐渐恢复往日繁荣,你能够见证它,也是亲手修复它的一份。”
阿卡什恩听了,跟着笑起来,“这是谬赞,其他大巫师都被那伽尔杀了,唯独只留了我一个,是因为我太弱,他不屑于死我。”
说这话的时候,大巫师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哀伤,但贝因加纳却能听里面的微妙的怨恨和遗憾。
原来那个伪装起来的、在最后关背叛虚无民的半神名字叫那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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