楽乐醒来时,周身酸疼,这床太硬了,躺上面就跟一块铁板似的,她不由得暗暗的对男人伸出大拇指。
屋内没有男人的身影,桌上倒是已经摆好了两碗酥油茶和一盘糌粑团。
楽乐屁股刚沾到凳子,男人推门而入,带了清晨的一股寒气。
男人着深灰色布袍,脚上一双黑色皮靴,身上一个首饰也没有。这点让她意外,在这里,首饰是财富的象征。再不济,项链金戒指总是要的。
男人坐到楽乐对面,开始进食。他吃的很快,一口一个糌粑团,就一口茶。楽乐不是很喜欢糌粑,太干了,又不好失礼,眉头一皱,逼着自己吃下去,吃一口,眼神哀怨一分。
男人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起身从储物柜里拿出一袋密封的牛肉干放在她左手边。
丢下一句,“不想吃就别吃”。男人继续专注于自己的餐盘。
楽乐看到牛肉干眼睛都发亮了,她是肉食动物,最喜欢牛羊肉了,无肉不欢。出门去餐馆必点肉,她对朋友说,“来餐厅吃素干
嘛呀,这么贵,想吃自己在家烧呗,吃肉才对得起钱”。
楽乐眉开眼笑的拆开包装袋,拿了一块吃起来,又递给男人。
“哎呀,你们真幸福,天天能吃肉,羡慕死我了。”楽乐语调轻快。
男人摇头,将她的手腕往回推。他的掌心粗糙又温暖,楽乐的心底有丝别样的情绪
吃完饭,彭措让楽乐呆在屋里休息自己要出去一趟。楽乐缠着他,也许是人生地不熟的恐慌,此刻,她十分依赖他,想抓住他。
“我去捡久瓦,你去干嘛””男人皱着眉睥睨她。
“我也去捡九哇”楽乐微抬着下巴,愤愤不平的看着他。
男人笑出声,“行,你愿意去就去吧。”
这是男人第一次当着她的面笑,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还 ,怪好看的。楽乐不好意思的别开眼,问些有的没的,掩藏自己那一秒的沉迷。
“九哇是什么呀?”
“生火的”男人又回到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楽乐失落的哦了一声。
此时正值夏季,青草繁盛,天边的雪山穿云而立,常年的积雪使它银装素裹,山脚下还有一池碧水,与雪山相映成趣,美的不像样。
彭措告诉楽乐今晚能不能睡暖和,取决于今天能捡多少久瓦,于是楽乐干的十分起劲,一刻不停的从地上捡起不规则黑色土块扔进彭措的背篓中,直到背篓满的不能再满。
虽然已经带了一顶超大黑色渔夫帽,烈日还是烧红了她的脸蛋,楽乐席草而躺,将帽子盖在额上来遮阳,看着彭措的牛群四散吃草,看着苍鹰飞过她们的头顶,看着云卷云舒,看着彭措也在她身边躺下,彭措没有戴帽子,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呈淡淡琥珀色。
彭措拥有一副好皮囊,五官硬朗,古铜色的皮肤,身体健硕颀长,是常年干农活的体格,在他身边,总会有奇妙的安全感,好似天塌下来,他也顶得住的样子。彭措和楽乐之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浑身散发着野性的张力,眼神凌厉,笑起来却是纯真更多些。
彭措慢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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