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一顿。
晚上,兄弟两个要了一扎啤酒,一堆酒菜,聊了半宿,纪峣唾沫横飞,给张鹤支招。张鹤间或沉思,间或哂笑,好建议没有几个,馊主意倒是听了一堆,还知了不少耳朵都快烂掉的陈年八卦。
大概是心态变了,人也比以前成熟宽容了,原来不耐烦听的那些蒜卿卿我我,他现在居然还觉得津津有味。
纪峣很亢奋,张鹤几乎不听他讲这些。有时候有些事,你只想跟某个特定的人分享,这未必于的愫,只是源于亲近和信任,你想与他诉说自己的经历,如同倦鸟归巢,寻找至亲。
张鹤,就是纪峣的那个“特定的人”。
他想告诉对方很多事,很多很多……这些年来,他遇到的事,他都想告诉他。并不因为他对他的,而是因为……我们那么要好,我们应当亲密无间,所以我就是想让你知。
他兴奋得双颊通红,双手不停地比划着:“……然后,那男的就问我,你是零是一?我说,卧槽这么明显你看不来,老是零啊!那男的不信,说我瞎吧扯,我就火了,拽着旁边一个一让他摸我。结果……你他妈知……那个一说什么么?”
纪峣又喝了一杯酒,笑得前仰后合:“卧槽他妈,他说……哈哈哈……他喜娘c,然后把我推开了!——张鹤,你能想到么,朕!纪峣!a城神受,拜倒在老脚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结果他居然把老给拒了!我当年还小,脑残一个,还特别要面,心那叫一个难堪哟……还得撑着不怯,其实恨不得打死那个臭傻,然后我就装的特别像那回事儿地走了,然后再也没去过那家酒吧。现在想起来,好他妈傻啊哈哈哈哈哈!”他像个二百五一样捧腹大笑,本停不来。
张鹤也忍不住笑了一,角一抿,两个酒窝。
“还有啊我给你讲,有次我跟一网上认识的男的约炮,那男的会玩的,说要扮成快递员过来见我,我一听艾玛,觉得太刺激了这个,赶同意,然后等到约定的时候一个快递员来了,我就跟人睡了……小哥可腼腆,又震惊又害羞但是特别诚实,我心里想你这装的也是像的!然后这小哥可猛,我有受不了,我说你这腰怎么这么好,他说送快递是力活……我给他迷糊了,心想好像有哪里不对……然后门铃响了!”
张鹤握着啤酒瓶的手一顿,忍不住笑:“——别是认错人了吧?”
纪峣猛拍大:“谁说不是啊!!!!!我他妈都被日懵了,打开门一看,一个快递员对我说‘您的快递到了,请查收’——我他妈当时——你说你约炮还迟到个/啊!!”
张鹤再忍不住,扔了酒瓶捶桌大笑。
纪峣的故事里,有跌宕起伏的,有曲折搞笑的,有尴尬糗的,更有心酸无奈的,和结局惨淡的。但是此时时过境迁,在纪峣的描述中,那些当时的尴尬羞窘酸涩苦楚,都变成了一很有意思的经历,不带任何负面绪,化成了笑谈。
张鹤又喝了杯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你有没有觉得遗憾,或者放不的前任?”
纪峣猛地了一大酒:“有啊,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