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现在不是六岁了。我大了,已经是化神修士,能为姑姑您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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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易明夜伸手抓着薛妄柳的手问:“姑姑不会明天就不在了吧?”
易明夜其实已经困极了,但还是撑着神看着薛妄柳,一言不发僵持着不肯退步,一定要知发生了什么才好。
薛妄柳见人突然就睡死过去,心一惊,推着易明夜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连忙看向念殊问:“你给你师兄的安神汤里放了多少助眠的东西?”
易明夜撑着坐起来看着薛妄柳,“姑姑,我们师兄弟妹六个都是您养大的,虽然嘴上叫您姑姑,心里都是把您当娘亲敬。这个世上哪里有娘受了欺负,孩还不知的理?”
“那师尊正好休息养神。”念殊上前自觉扶着薛妄柳往外走,“大师兄的事解决,师尊心里也能放心了。”
薛妄柳同他对视一阵,最后还是转避开他的睛,:“你先休息,等明日你醒了我再同你说。”
那声音一顿,一旁的易明夜又声:“姑姑,您还记得那年夏天吗?就是你带我去江南榭玩的那年。我生了病躺在床上,冰凌石的凉气太足我用不了,您也是这样坐在床边给我打扇。”
念殊老实:“不多,就三粒安神而已。”
他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带小孩,日日夜夜想着怎么教育才好,是严厉一些还是温和一些,是放纵一些还是严格一些,日思夜想,一个小娃娃像是比修炼还要麻烦的事。
说到从前的事,薛妄柳脸上一笑,温声说:“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才六岁,刚刚到我边一年。一大,我带你去湖里摘莲蓬,你伸手就把别人家里养了两百年的金莲扯了给我,叫你放你就哭……”
薛妄柳:“还不多呢,三粒安神驴都闷倒了,你师兄这样估计要睡到后天去了。”
“呸呸呸,姑姑一定命百岁……啊不对,万岁。”易明夜笑着,心里一放松,睛一翻白“咚”一声就倒在床上,不知是砸了还是睡着了。
薛妄柳啧了一声:“又不是彻底解决了,又有什么好兴的。”
薛妄柳:……
“说这个话,你们就是愚孝,这些年教你们的东西都学到狗肚里去了。”薛妄柳叹息一声,“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谁能欺负得到我?”
“三百年很久吗?”念殊却反问,“即便三百年他也没有成为师尊的徒弟。”
他红了,轻声:“便是自己死了,我们也不能叫你受旁人的欺负。”
薛妄柳眉一竖,有些恼怒:“说什么话呢?像是我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