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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的盒一旦打开，就关不上。

他有些难堪，明知对方对裴程平抱有的恶意，一旦照就会万劫不复。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将药瓶小心地收起来，浑浑噩噩离开了对方的包厢。

死寂中，钱铮甚至能听到对面正在播放电视剧，男女主角相互间狗血的台词对话。

“你想什么？”钱铮反应过来，他在与虎为谋。对方从来不是他的盟友。

“好东西。这也许是你唯一的机会，它能帮你达成夙愿。将那个人拉来，与你一起沉沦。”厉知荣笑容诡谲，“我说过，你这人我见得多了。虚荣、贪婪，怨恨不知足，还有无止境的望。”

“没有其他事，我挂了。”

“祈求原谅之后呢？他会原谅我吗？”钱铮问。

他把姿态放得极低，祈求裴程平原谅他，想要将过去的事和解。可是那铁石心，不为所动。在他颠倒反复的絮叨，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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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清楚记得那天，厉知荣摇晃着红酒杯，对他说：“去吧，试着主动和好，求裴程平原谅你。你什么都不，等对方当没发生过，天底哪有这好事？”

“等等！”钱铮轻轻泣，“……就当为这段友谊……画一个句号。我想当面和你说。你能来见我吗？我，我在等你。”

夜店里，钱铮放空酒瓶，带着醉意，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裴程平的号码。

距离厉知荣找他，已经过去了两天。

事已经过去两天，两天时间，足够他考虑太多太多。

第52章 恶意   被黑暗吞噬。

厉知荣哈哈笑：“怎么可能？让你主动认错，是要你把裴程平约来呀。”

“杯！”恶举起酒杯嘶语。

他报地，电话那沉默了片刻。

……裴程平从不看这东西，是顾山海！他们在一起。

手机很快打通了。

“这是什么！”

“不是我，而是你。”厉知荣将一只小药瓶，放在钱铮面前，从容地呷了一酒，像在为对方示范。“把瓶里的东西，让他喝去。”

“可是……”

“什么事？”裴程平认了他的声音。

“你在犹豫什么？难你这普通人，还有该死的自尊心？”厉知荣嗤笑。

听见筒里传来的熟悉声音，钱铮忍不住断断续续轻泣。“对不起……”

“喂……裴少。”钱铮哆嗦。

这一刻，钱铮觉得自己不堪的心思，全被对方看透了。

夜店里灯光绚烂。钱铮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容貌被黑暗掩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