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排开黑啊!”
北山顶着黑眼圈兴奋道:“我们宿舍六个人有五个打游戏,正好可以凑五排,天天通宵。”
“那还有一个呢?”伊好奇问道。
“还有一个有女朋友,每次打电话到三四点,谁撑不下去了就换他上。”
“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哪有游戏有意思啊!”北山精神奕奕道。
徐听和伊面面相觑,又一次刷新了对当代大学生的认知。
篝火在燃烧,可能是睡得久了,伊现在精神不错,偷偷瞅瞅徐听,发现他心情也是不错,联想到他刚才说的梦到以前,就问道:“你刚梦到什么了?”
徐听笑了笑,拿起一根木棍翘弄着火焰,
“梦到初一时候的事。”
“初一?那应该是五六年前吧?”伊扳着手指算了算。说起来,她认识徐听,都快三年了。
徐听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笑道:“你知道的,那时我刚回来没多久,还在转变阶段……就,还有些少年心性。”
这话说得,不论是北山还是难得没被系统屏蔽,听到完整一句话的老锤头,都没听懂。但伊懂了,徐听的意思呢,是他当时刚从东北那边回来那会儿,那时的他,被那段黑暗的经历刺激,成功黑化,以至于成为人祸命格的候选人。
但这个候选人的蜕变是一个过程,伊在三年后遇到的徐听,他已经是妥妥的成熟期人祸命格候选人。拿着菜刀就失去理智到处发癫那种,身上血腥味老远就能闻得到,是个看到谁都想上去砍脖子的疯子,但不拿菜刀就是个冷漠无情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的妹控少年。
三年,就是蜕变的过程,在这三年里,把西南黑道杀光,造成了足够的杀孽,才造就伊所熟知的那个徐听。
按徐听的意思是,他刚从东北回来时,虽然内心黑暗,但还是个稚嫩的少年?真不知道他稚嫩是啥样?会不会像他十岁那样,让人忍不住想戳小脸那种。
“然后呢?”伊眨了眨眼,目光落在徐听冷峻苍白的脸上。好想再戳戳他的脸啊……不过没小时候可爱了,现在去戳,他会不会瞬间炸毛?
“然后……”徐听琢磨了下台词,瞥了伊一眼,斟酌片刻,慢慢讲起了他梦到的过去,
“那是在初中的时候,我有次遇到隔壁班一个女生,然后……和她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个东西。当时那里的售货员是个十七八岁,一脸痞气的青年。
“那青年估计是在打游戏,就说那个东西,只能一次买两盒,要6块。但其实我们只要一盒,一盒3块5。那时我就和他争执起来,然后那青年又坐地涨价……
“当时的我,嗯,怎么说呢,有女生在嘛,就有些血气方刚,反正就是把事情闹大了。一堆人围着指指点点的,那青年说让我叫老师来,我叫他叫老板来。
“后来老板来了,把他骂了一顿。他恼羞成怒,估计是不想活了,就掏出一把刀,把键盘线砍断,抱着我就把线往我身上捅,说什么要和我同归于尽……”
徐听说得模棱两可,含糊不清,闪烁其词。几人听了好半天,也不是很明白,但最后一段还是听懂了,不可置信中,北山睁大眼问道:
“徐哥,你是说那人没有拿刀砍你,反而把键盘线砍断了,抱着你把键盘线插你身上?要和你同归于尽?”
徐听点了根烟,沉重地点点头。
“他以为那是电线吗?”北山嘴角抽搐。
徐听吐了口烟圈,微垂眼眸,平淡说着:“我后来听说,那个营业员的脑袋……有点毛病,是老板看他可怜,才收留他的。”
“后来呢?他插在你身上之后呢?”北山又津津有味问道。
“我老是觉得你这话说得很奇怪……”
徐听嘘着眼,随即笑了出来,回忆着这段往事,“他当时估计是真被我气着了,确实想和我一起死。说真的,他当时拿起那把刀,我不怂的,但他砍断键盘线的操作委实吓着我了,我当时也没看清是什么线……
“他脑袋不是有毛病嘛,所以把线插在我身上后,他就以为真触电了,全身哆嗦着‘啊啊啊啊’叫了起来。
“我也就跟着‘啊啊啊啊啊’跟着惨叫……”徐听说到这里,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此时再回忆起这段往事,却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他还是怨念满满道:
“当时那个女生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一样……要不是这件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营业员,我早把他给剁了……”
北山尴尬一笑,没想到徐哥还有这么一段逗人的往事,他没法儿想象两个男的抱在一起全身像触电一样哆嗦,还边抖边啊啊啊叫的画面,其中一个还是徐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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