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起来的,工艺很糙,上面并无供品。坟前无碑,亦无任何表示祭典的字文。
飞刀邹走过去,将供品一一摆上。
飞刀邹摆毕,朝坟一揖,退后丈许,默立守候。
冷向拉蓑衣,现白的发,转看向苏秦。
苏秦亦看过来。
二人对视。
“客人是——”冷向止住,只以目光征询。
“在苏秦,听闻先生令堂仙逝,特此吊唁!”苏秦叩首。
“苏秦?”冷向不可置信地盯住他,“可是六国共相苏秦苏大人?”
“正是在。”
“在居此十余年,几与世人无涉,大人何以知晓在?”
“在有友是墨者,是他们告知在的!”
冷向豁然明白,朝苏秦拱手:“谢苏大!”
“该受大谢的是先生!”苏秦回礼,从怀中摸《商君书》,“是先生让此书传于天的!”
“唉,也许在错了呢,天知!”冷向慨然叹。
“如果先生错了,这个天真就没救了!”苏秦看向《商君书》,“不瞒先生,在因为此书才到秦国,又因为此书离开秦国,再因为此书悟合纵策以遏止暴秦!”
“在看到了。”冷向淡淡一笑,“你的师弟悟连横策,怕也是因为此书!”
“正是。”苏秦怆然应,“因为此书,天为之撕裂,即使墨者!”
冷向吃惊:“墨者怎么也撕裂了?”
“前随巢前辈将此书的副本留给墨者研习,各墨者各有解读,莫衷一是,一些墨者从在合纵之策,另一些墨者则赶赴秦国,践行连横之策。”苏秦苦笑一,“这怕是先生所未曾料到的。”
“合纵也好,连横也罢,”冷向仰天叹一声,“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在……老矣……”看向西天,良久,转向苏秦,“只是,若是商君在此,得知苏因此书而举天之力来抗拒秦国的一统大业,不知该作何想?”
“纵观此书,”苏秦应,“商君所求,无非是以暴制暴,以力制力,以此应对世,或可一统天。在所求,却在于一统之后。”
“一统之后,苏何为?”
“天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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