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壬没有想到夏伯会来翻这个旧账,不过他本来就是能言巧辩的人,对着夏
伯说:「夏伯在上,诸位大臣听我一言,我当初非是巧言换姓,而是我在帝挚的
时候,担任显职,后担任共工数十载,虽然无意犯错,但还是西方诸侯,朝廷对
待诸侯,自当宽免,虽然有罪,但是不会加之缧绁。」
「那一日几位天使到来,气势汹汹,欲将我囚絷,我恐受辱,所以不得不巧
言还名。我本来不足惜,但是共工受辱,就是朝廷受辱,我这样做,全是为了朝
廷的威严着想。我的苦衷,还请诸位大臣很体谅。」
诸位大臣虽然知道孔壬说的是混账话,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于是夏伯继
续说:「那么易装而逃,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易装而逃,而是我听闻,大臣有罪,应该束身自投,所以朝廷既然
认为我有罪,又让夏伯你来讨伐我,我自然应该立即起身,到这帝山来请罪。至
于易服这件事,我既然已经犯罪,那么自然不配再带朝廷赐予的衣冠,易服不是
应当的吗?」
夏伯听完,看了看皋陶,皋陶见他大事已经承认了,这些细枝末节,也不用
太过深究,于是回禀大堂里面的帝舜。
「以孔壬自供来看,这孔壬身犯七个死罪。在帝挚时,贪赃枉法,死罪一。
勾结邪人,死罪二。为人臣而据私地,死罪三。杀害大司衡羿,死罪四。任职共
工,玩忽职守,死罪五。联合欢兜,反抗朝廷死罪六。纵使相柳,残害生灵,死
罪七。还请帝舜将孔壬明证典型,以申国法,而快人心。」
听到这话,伯益自然是深以为然,不过他还是询问了大司农等三司的意见,
不过三司并没有说话,伯益一时间不知道为何,看了看五正四岳,只见羲仲说:
「孔壬照法应死,但终究是朝廷大臣,这件事还是听帝舜降旨,以昭慎重。」
伯益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而这时候帝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依朕看来,
赦了他吧,何必杀他呢?」
皋陶听到这话,自然诧异万分,站起身来争论说:「孔壬如此最大恶极,如
果赦免,如何伸张国法。」
「孔壬固然不好,但也是朕失德所导致,假如朕失德,他何敢如此,可见罪
完全不在孔壬,赦了他吧。」
「照帝舜你这么说,臣民有罪,都是你的过错了?帝舜的宽德,自是至大无
比,但是若是随便宽赦,就不怕臣民因此更加作恶。国法是惩戒既往,而警告将
来,往者不惩,额如何警示来者。」
「臣职任司法,对于此事,不敢奉诏,帝还是从速降旨,将孔壬正法。
「你执法不阿,朕所敬佩,但是朕赦免孔壬,并不是私情,也不是小仁。朕
自从即位以来,专心一志,只在求贤和治水两事,其他未尝过问。」
「共工所犯之罪,皆在未成为共工之前,既然帝尧认他为共工,那就是赦免
了他罪过,至于共工任内的不道,朕已经免去他的职责,也算是办过了,不用在
办。」
「至于联合欢兜之事,不过反对朕一人,而非有害国,有害民,朕何须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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