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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宪抬脚往后殿走，一面随：“那么人你也替我消受了吧。今儿晚上我不，东门司那边要查预备皇大事的东西。”

“绣姑娘，怎么在这儿？”

“寻我有事？”

如今见刘宪来，也没有一个人敢抬去看他的睛，只有一个小侍怯怯地从边上递了一把伞上来。刘宪却不撑这把殷勤送来的伞，独一人跨步行烈日光，仿佛非此不可灼灭掉上的靡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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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门前，冠的凤凰木立着一个人。着绿的万字纹襦裙，臂上垂着淡青的菱纱披帛，影被树冠透过的光线切割得有些破碎，眉目清秀，面上粉黛薄施，手中提着一只红木盒。见他过来，便笑弯了眉。

将一双手搓得通红，方作罢。又命侍香，自在佛龛前跪，举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这才起。

“原去了侍省，知都不在，听杨官说，知都您过来福宁伺候了，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杨嗣宜凑近了几步“你这样说了还得了，陈相公可不得扯那小娘的。”

刘宪的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难堪与愧恨。

杨嗣宜笑了，“还能什么，您手里押着徐御史的参的那折呗，他说他前两日慌不迭的散后，没有谢知都您的恩，这会儿收拾净了，要好好敬您几杯竹叶青，您不好那一嘛，我今儿来前，瞧着白相公真去文君巷搬坛去了。”

刘宪：“如果是这个事，你就替我喝了，他放在我外宅上的那个程氏，你也给他送回去，就说我清净惯了，不声聒的。”

“哟，知都您还在就好了，吏的白相公今儿包了醉楼的席，叫了八珍鸭，求知都您一定要赏过脸过去。”

巳时已过，外面的日正烈，槐被人扫堆在院中一角，如今被人的土地蒸一发酵后的酒香，院中无一丝风过，影树影皆沉寂。人们都静静地立在廊上候着，刘宪单独伺候皇帝的时候，不听传，人都是不敢靠近的，年初有个小女不知地去添佛香，不知看见了什么，皇帝生生命人抠了她的睛。后来人们但凡见刘宪在里面，都知趣地避得远远的。

说罢，也不等杨嗣宜再说什么，跨步由后殿的偏门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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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将好见杨嗣宜上来收到香炉里灰。这个人是受过刘宪□□的，如今兼着军引见司的勾当官，也是侍省唤得名号的人，人灵活也记，一心一意念着刘宪的对他的提携和恩典。

殷绣一直等他走到树荫面来。

刘宪理了理袖，“他要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