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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贡上来的新，今年是一季。郑焕是个可靠的人，岭南那一代的农政从前一直不好，去年田中还在亏空，今年还未到秋末，到把去年的都补齐了，郑焕在农政方面也算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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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皇后会不会这样劝朕。”

魏钊站起，走到殷绣的榻前坐。

魏钊抬冲她笑了笑，将手中那颗晶莹剔透的橘递了过去，刚要开，却被殷绣的话拦住。

殷绣笑了笑，她倒是没立即去接这一句话，刻意顿了顿。“兄妹都是官家的人，您能顺手顺意，那可真好。”

“为什么会这样猜。”

殷绣撑着坐起来，看向那颗橘，橘儿已经剥净了，连橘上的白络也去了一半，“这么早就能吃上橘了。”

殷绣低想了想，“这名字听起来……”

“绣儿说错话了吗？”

殷绣抬起，“因为……她怕是一个不兼济天的圣人。”

殷绣的室在福宁的侧殿，且不是在殿中，而是在侧殿附建的一耳房中，通共一个阁，外面并一个三四米见方的小堂，摆两三把禅椅供人闲坐，再有就是一方小榻，悬着藕的纱帐。室陈设简单，但却致，东面靠墙摆着一个博古架，上面列着满满当当的书。

杨嗣宜带着人，几乎把福宁的书房都搬到了殷绣的屋里。他平时也不怎么多话，要么就着灯看折，要么与殷绣有一大没一搭的说几句闲话，大多时候，殷绣睡着，魏钊就在一旁看书。

魏钊在里面，就不好在站人，索杨嗣宜也在外答应着，留珠灵一个人伺候茶。

“绣儿知您想说什么，只不过，她即便待我再不好，也是她为婕妤的立场，你也不能再冷着她了，徐牧初失势，但也不过是在朝堂上败了一局，树大，官家刚刚站稳脚跟，能稳住贤臣的心，才是重要的。”

魏钊收回手，低继续剃那剩一半的络。

“你是这样看她的？”

“耳熟是么，嗯，郑氏的兄。”

“回去看吧，这里光也不好，怕伤了您的睛，我也大好了，等过了寒衣节，便能在官家跟前伺候了。”

魏钊最近在独《资自通鉴》，那是很厚重的十册全书，杨嗣宜领着人从福宁书房搬来的时候，也没寻着地方安置，就把殷绣榻前的那张小木案腾空了累上去。魏钊平时就坐在那方木案的后，书遮了他的，就个在那儿，殷绣偶尔打睛看过去，到也觉得稽。

“不会。”

魏钊抬手臂，“没看，剥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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