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你这老大不鸟老二的样就是便衣,这老车站,哪有女的敢主动搭讪?凌晨的车客,本没贼,人这么少,监控这么多,咋偷啊?早歇工了。”斗十方。
娜日丽压抑着心里的惊讶,笑着问:“可以啊,知我是便衣都这么随意?你这把人家拉到非法运营车辆上,也是违法的啊。”
“不需要,不需要,那回见啊。”斗十方一转,毫无征兆地跑了。
远观不如近看,近看就有扯淡了。娜日丽发现原因了,这个货唱得好听,可说得比唱得更好听,一会儿山东话,老师,去哪儿咧?一会儿又是京腔味,师傅,打车不?再一会儿又是东北那疙瘩味,大哥,住店不?三十元一位,人多优惠;甚至还能扯粤语来,靓女靓女叽里呱啦一大堆,愣是把两位听到乡音的妹给送到门等着接客的黑车上了。
“阿sir,认错人了,我拉客的,站里站外都认识我。”斗十方随。
“何以见得?”娜日丽不解。
“一个人把所有尊严都放去赚最辛苦的钱,这年轻人现在不多了。二十几岁,可都是杯来盏往、前月的年纪,你想过没有,一旦我们传唤,万一整事来给个行政罚,都有可能毁了他的生活。不信看吧,他的去向肯定就是中州北站。”俞骏。
他踩着油门,把夜市的熙攘甩在了后,留到了后视镜里,一路无话。这个话题对于从象牙塔一步到机关单位领导岗位的向小园来说有沉重。直驶回单位泊车的地方,刚车就收到外勤的信息了。向小园看了,回复杂地看着俞骏,验证了一句:“您猜的没错,确实是去北站拉客了。”
这倒让娜日丽结结实实噎住了。斗十方像是前辈一样摆摆手:“去吧,去吧,一边凉快去,趟车还得四十分钟,国庆安保不都过了吗?值勤的早撤了,你……不像车站派所的啊。”
拿着手机坐回了车里,向小园又看了几遍外勤发回的摄录信息。红衣男自车站大厅就开始搜寻目标,搭讪,拉人,有的还真被搭讪上了。那人就像有力一般,似乎靠几句话就取得了信任,然后把旅客送上了外面的车里。
向小园有愣怔。画面是远摄,没有声音。她可能是研究诈骗有走火了,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像个骗,否则这样照个面,三言两语就能获取陌生人信任而且把人拉走,怎么办到的呢?
“骗可是脑力劳动者,活得这么累、这么苦的,肯定不是咱们的菜了。”俞骏。向小园关上了车门,俞骏倒回了车,招手再见,叮嘱着早回去休息,一路驶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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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帅哥。”娜日丽突然心血来,逗了那男一句。
向小园有诧异了,脱:“不可能吧?这都凌晨了,还赚钱?”
娜日丽一笑,解释:“你不都猜着了?我新人。”
“今儿不刘所值班吗,我认识,没听他说啊……一般夜班都在站维持秩序啊,你怎么跑外面了?”斗十方好奇地问。
“那……”斗十方回,表夸张地,“你新人吧?”
娜日丽随编着:“临时任务,需要通报给你吗?”
“阿sir”这个称呼吓了娜日丽一。她犹豫了靠近了,和那人同站在接客线外,故意问:“什么阿sir?”
赖,那就肯定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一类目标,可能找到王雕和包神星确属巧合。”俞骏。
“怎么办到的?”
“嗨,我叫你呢。”娜日丽声,“穿红衣服的。”
“这就是底层的生活现状,有时候正常的休息和睡眠对他们来说也是奢望,沿路还不都是?等卖完货连夜回去,基本也就天亮了。普通人光鲜亮丽的白天,没有他们的生存空间。”俞骏。
“因为那儿有零以后的末班车,说不定卖货、拉客或者什么其他生意还能赚。”俞骏。
“理由呢?”向小园问。
跑啦……真跑啦……小步走
向小园侧过反问:“那最起码我们也应该搞清况啊。”
“这个,合法的租车也在宰客,价格一样,二十块起步,有差别吗?”斗十方问。
斗十方正四搜寻目标,这一站站的旅客快走光了,边没其他人,那女人似乎就在叫自己。他愣了,端详着视线里这位穿着利索、短发的女生,一直接无视,又转瞅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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