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现在的赚钱方式,不推销也好,驻唱也罢,开黑车也行,作为朋友,我祝你财源广;另一个选择是,拿上批文报到,一名打击犯罪、维护正义的警察。我和你所想相反,接过、亲历过欺诈犯罪,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就有污,反而恰恰能在打击此类犯罪中发挥特,所以,我宁愿选择你……选择一个哪怕灭之灾就在前,也没有重旧业的人。”俞骏。
“不是我不想,而是因为我太了解,所以有犹豫和畏惧。”斗十方。
“那就好,你若要犯事,我还真不知怎么逮你。”俞骏笑着问,“选择呢?”
“我想想。你可能要犯错了,没有可能在案发前破解这些骗局,犯罪成立的主、主观、客、客观缺一不可,思维只能捕捉到主观可能,主是谁不知,客不明确,客观还未找到……主任,你看我了,我给你带不来惊喜。”斗十方拿着报告,递回给了俞骏。
俞骏没接,笑着告诉他:“别客气,那就给我多带教训回来,我宁愿在一个两个甚至很多个犯罪主上有过错,也不愿错过一个打击犯罪的好苗。”
“我……像吗?”斗十方哑然失笑。
“那在于你的选择,或者像旁观路人听之任之,或者像你父亲同合污,抑或选择与之为敌。”俞骏说着,开门准备走了,他在一只脚车的时候又回,“对了,你算我职业生涯遇到过一次重大挫折,是怎么算来的?”
“言少、谨慎……上没有官威,这人都是遭过打击的,没受过打击的都是张牙舞爪,要么红光满面官威派十足的。”斗十方。
俞骏已经站到车了,边笑边手指:“有理,但是你算错了,我不是遭受过一次挫折,而是无数次,被停职过两次,课过一次,至于检讨,我自己都数不清多少次了……知我为什么还没脸没当着警察,冲在一线吗?”
“为什么?”斗十方好奇问。
“罗曼·罗兰说了,世界上只有一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它。警察这个职业也是如此。”俞骏。
“你是指认清了警察这个职业的真相,会更它?”斗十方,语气不对。
俞骏笑:“不,是等你认清犯罪的真相,会更警察这个职业……不想试试吗?看守所里一群没牙的老虎有什么意思,茫茫人海里抓到他们才是挑战啊,呵呵……黑车师傅,再见了,一定要好选择啊。”
他说着话,拍上了门,上了后车,后车灯亮,启动,驶离。向小园看到了仍在发呆的斗十方,行驶很远都未见那车启动。她好奇地问:“主任,你瞎乐什么?谈得怎么样?”
“称呼一用‘你’,不用‘您’,就说明你绪不对啊,你在焦虑、犹豫或者生气的时候才用这个称呼,是哪一呢?”俞骏没正形地问。
向小园直接:“我是焦虑,总觉得要事啊,可不知从哪儿手……哎,你直接说嘛,这位大师能来不?脾气忒了,连薛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