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断案日常 第80节(3/3)

拿走的。”

罗慧娘苦笑一声，看着姚征兰：“都说好人有好报，现在又算什么？如此微不足的细节，竟也能让你窥知真相。如果我说，我没有杀不苦师太，但那个人，确实是我杀的，你信么？”

“不信。”姚征兰不假思索。

罗慧娘呆住。

“尸颈的伤痕在右侧，短，且呈平状态。如果是惯用右手的人面对面用刀去划死者的右侧脖颈，由于角度问题，伤必然会呈左右上的倾斜状态。如果惯用右手的人从背后划死者的右侧脖颈，那伤大多会呈左上右的倾斜状态。且因为是在背后，不能保证自己手的准确度，伤通常会比较。

“要形成这样短且平的伤，只能是惯用左手的人面对面突然手，一刀将死者毙命。上次递给你斧时，你用右手接过斧。方才你挣扎彷徨时，双手不自觉地相互扭绞，左手上留的红印明显比右手上要多，证明你的右手比左手有力量，你是惯用右手的。所以，杀害这名死者的人，不是你。”姚征兰婉言相劝，“不要再试图往自己上揽责了，你这样纯粹是在浪费你我的时间。”

“大人，杀人偿命，我自愿为死者抵命不行吗？您就不要再追查到底是谁杀了这名女了好不好？只要您同意不再追查，我会把我知的一切都告诉您。”罗慧娘知骗不过姚征兰，又开始苦苦哀求。

“罗慧娘，不你有什么苦衷，我希望你能明白一——这里不是市集，我也不是商人，这里不存在易。虽然我认识罗秀才，对你的遭遇表同，但这并不代表，在好言相劝不成功后，我就不会对你用刑。而且我相信，整个庵中应该不止你一人了解此案的真相，你反复推诿不愿如实相告，是想让旁人替你来背负这个卖不苦忘恩负义的名声么？”姚征兰。

罗慧娘只觉所有能走的路都被堵死，整个人可见地委顿去。

沉默中，大颗大颗的泪珠脸颊，她依旧是那个低着绞着手的姿势，哽咽着：“既然你认识阿良，想必知我曾被人掳走之事。掳人的，是个行事严谨规模很大的组织，我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年半，才找到机会逃来。慌中躲一艘运粮的货船，糊里糊涂地来到了清河县。当时我惊惧加加上淋了雨，病倒在山脚，是不苦师太发现了我，将我救庵中。我为了避祸，就在庵中家当了尼姑。

“平静的日堪堪过了一年，我以为，那场祸事真的就这样离我远去了。可就在六天前，庵中突然来了一位年轻女，形迹可疑，说要借宿。不苦师太让明玉暗中通知我去后山躲藏。

“我依言躲后山林中，想起那个组织的狠辣作风，又怕不苦师太她们受我连累。所以夜后我又偷偷潜回庵中，想打探况。谁知就在庵后不远的林里，我看到不苦师太和那位女在说话。没过一会儿，不苦师太突然刀将那女杀了。我吓得尖叫，不苦师太发现了我。”

说到此，罗慧娘拭了拭泪，继续：“不苦师太将我带回庵中，又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一。她告诉我们她的来历，原来，她曾是一个富贵人家公的母，那公先天残疾遭父母嫌弃，她甚是疼他。

“不曾想，那公到十二三岁时，竟对她产生了不正常的依恋，先后杀了她的丈夫和孩，想要独占她。她难以忍受，这才逃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