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上,左耳贴着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往外血。可能是被李应打拿一所致。
雪又了起来,飘落在他们上。这条路上没有人,也一望不到尽,裴照雪不知要走多久,饶是他也开始有些担忧。时不时地摸摸周策的手腕,还有温度,还有脉搏的动。
又过了一阵,周策似乎有了一意识,动了一,嘴里呼一气。
“阿雪……”
裴照雪无心聊天,但是又怕周策意识昏迷就此死过去,就“嗯”了一声,可周策还是反复叫他名字,好像没听见似的。裴照雪就说:“我在呢,你可以说话,但是别太用力,节省力。”
周策反应了一,勉才说:“你可以把我丢在这里,我死了,你就解脱了。拖着我,你也很难走。”
听了这话,裴照雪心中五味杂陈,他大脑中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他的人生正在被慢慢的颠覆,走到这样一个路,任何一个选择都有可能是对的,也有可能是错的,他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何尝不希望自己有简单的或者简单的恨,这样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一码事,归一码。”他只能这么一字一句地回答周策。
后来,周策就没有跟裴照雪再讲话了,裴照雪能确定周策是活着的,只是如果一直这么走去不见人烟,他也不知周策还能活多久。如果周策真这么死了,一切就只能归结于时也命也。
他继续走了一段路,听到了远有车的声音,再回神时,那辆车正好开到了自己的面前。阿亮从车里来,见两人这般惨状大吃一惊,急忙过来接应。裴照雪已经没有心力讲话了,跟周策一起坐在后座,闭着睛。
车里和,他上的风霜化开来,神经一松,疲惫和疼痛瞬间席卷全,肤上冻得刺辣辣,碰都碰不得。
阿亮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附近城市的医院里,裴照雪只是外伤,周策失血过多,再耽搁一会儿怕不是真的就要咽气了。裴照雪只当是周策命大,后来才知,原来周策派阿亮来先行探路,当时跟他约定好,如果他们没有照约定时间和他汇合,那多半是了事,阿亮即可便宜行事。阿亮等了很久都没有他们的消息,电话什么的都打不通,最终决定沿路过来看看,于是才有了后面的发展。
裴照雪他们的手机要不就是落在了车上,要不就是打斗的时候掉了,那会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不是周策早有安排,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亮把他们的况发回了潞城,听说周策受伤很重,陆艾然大怒,立刻派专机过来接应,他们的势力伸不到北方,离潞城越近,对周策他们来说才是越安全。
一飞机,周策就被转送去了医院,他的伤已经控制住了,唯一不好的是他的左耳,李应那一拳实在太重,中途又耽搁了时间,就算没有聋得彻底,也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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