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拉住了宣华的手。
宣华不躲,摩挲着吴隐的手指,嗔道:「你叁言两语,叫我平白捡了这么大一侄子」遣散后院,那是对外的说辞,毕竟世家大族要面子,末过门的儿媳养着一堆男宠,纵是公主也受指摘。
宣华虽不真心想嫁吴隐,但在人前,一般会给足他脸面。
陆恒听这如同打情骂俏的言语,心中梗得厉害。
衣袖下手握成拳,他看起来面无表情,「日后舅舅大婚,陆恒定会送上厚礼一份」他轻咳两声,佯装不适,「失陪」离去的背影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背影,看在几人眼里,各有各的想法。
宣萝和吴隐认为,陆恒面对宣华,对身为男宠的过往不能释怀。
只有宣华明白,陆恒是不能直视她的身份,不能接受她俩的关系,作为侄子,他与舅母,上过床,行过房。
「陆恒!」宣萝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宣华不着声色从吴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抚了抚额头,推脱道:「我有些醉酒头晕,去母后寝殿休息一下,你忙完就回府吧」顺太后只有亲生一子一女,宣华常在太后那儿歇息,吴隐不疑有他,关怀几句目送宣华离去。
宣华离宴后,派人支开宣萝,探知陆恒方位后,一人悄悄过去找他。
举办宫宴的大殿旁边,有一处杏花林。
宣华在杏林里看到陆恒,慢悠悠地走过去。
陆恒瞧见宣华,绕道想躲,宣华却拦住他的路,定定地立在他面前。
「公主」陆恒无奈又隐忍地看她。
月光皎洁,宫灯摇曳。
叁月的天还有些凉,宣华里面穿着绯红纱裙,外边披着白狐轻袭,如雪中开出的牡丹,雍容而华艳。
她不怕冷,裙领低垂,露出小半雪白的浑圆。
「回来就这样躲我,你看上我的宣萝妹妹了?」宣华开口,玉手纤纤,自然而然要搭上陆恒的肩膀。
陆恒后退一步,认真拒绝:「公主,男女有别,尊卑有序,您现在是长辈,还请自重」这是在提醒她身为末婚舅母,需注意言行了。
宣华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反问:「自重?」她兀自一笑,近乎妖娆,「在我宣华这里,就没有这等规训女子的字词。
我呀,向来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能贪一时是一时」身子朝陆恒贴去,她忽地抱住了他的腰。
陆恒按住她肩侧要推开,宣华威胁,「不准推开,否则我就喊人,你非礼我!」她的乳贴他胸膛更近,乳肉颤颤,在他眼皮底下呼之欲出。
上位者仗权压人,纵公主指鹿为马,恐怕下面也有人跟着附和。
陆恒妥协,手无力放下,叹气道:「公主,你别这样」「这么多年,你怎么没一点长进,还是只会说不要不要别这样?」宣华一指戳着他的胸膛。
陆恒身体紧绷,不发一言。
「想不想我?」宣华问:「这几年,你有没有想我?」想与不想,不过水中观月,可望不可及,徒惹伤怀。
陆恒道:「不敢」「不敢?」宣华重复,小腹往他胯下贴了贴,试探到一根硬烫。
她娇笑:「你都敢对着我硬,用几把戳我,你还敢说不想我,我看你上我的心思都有吧」陆恒克制地忽略她衣裙下的柔软身躯,他吁了一口气,不嗅她身上甜腻缭绕的香味,强自道:「没有,我对着别的女子一样会硬」听到「别的女子」,宣华恼了,一下抓住他胯下那根,隔着衣料狠狠捏紧,厉声质问:「有没有被别人碰过?」陆恒皱眉,不答。
想由她误会。
「说!」宣华戾气突生,望着他的艳丽面孔陡然变得狰狞,仿佛他碰了别人,她就要把他捏爆。
陆恒被她攥得发疼,迫不得已说出实话:「没有」她手还没松,他补道:「只有你一个」宣华犹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松手,扒上他的脖颈,换了柔和语气道:「我喜欢干净的东西,你不要骗我」她说这句眼底隐有忧伤滑过,陆恒脱口:「不会」宣华眼睛一亮,踮脚亲他喉结,「陆恒,我好想要,今天晚上你陪陪我,嗯?」蛊惑、勾引,上扬的尾音,如无形的钩子勾在人心上。
陆恒差点答应,一阵冷风将他吹醒,他伸手又想推开她,「公主,我们不能这样」宣华不依不饶,「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你再满足我一回有什么好为难的?」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她是舅母,陆恒觉得这样和宣华拉扯,很对不起作为舅舅的吴隐。
他想说让宣华去找吴隐,话到嘴边开不了口,转而道:「公主还是去找旁人侍奉,恕陆恒难以从命」宣华拉他不放,凉凉地道:「你也听了,我遣散后院,上哪儿去找别人侍奉。
你舅舅世家嫡子,恭谨守礼,最是古板,你要让我像强迫你一样强迫他上床吗?」见陆恒无话可说,她又歪门邪理地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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