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可知错了?”
玉伶回看他:“……军座要去哪里?”
所以她又一撞回他怀里,抱住他的腰,耍着赖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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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见您,就是想要说这个……玉伶肯定误了您的事,亡羊补牢来让您防着些。”
这既是他的安,也是他的训导。
“还骗我吗?”
玉伶……”
玉伶睁看向卧室那边的一团黑,不敢垂看他宽阔到能让她到足够安适的背脊,乃至把搭到他的肩上都不敢。
“您合该叫人把我抓起来,我不仅偷了东西,还……骗您许多回。”
玉伶摇之后又猛地,像一个被他在手心里的拨浪小摇鼓。
“可以了。”
“那还偷吗?”
“玉伶……只是为了大。”
陈一乘捂住了玉伶的嘴,把她攥成拳的手重新掸开握,拉她怀。
“不……”
玉伶脆起来搂住陈一乘的脖颈,吻上他的,堵住他的嘴。
“……我都知了。”
“临时想起来些事,得去书房一趟。”
玉伶连声搭搭地应了。
“过而不改,才是谓过。”陈一乘的覆在玉伶背上的手开始轻轻拍着,替哭到噎噎的她顺气,“乖乖既真心知错,过而能改,不再犯了,乃成善也。”
可他还是抱了她。
陈一乘柔和韧的声线始终在她耳边,她的被括在他温的怀抱里。
甚至还自顾自加了句:“军座,你要枪毙要……”
玉伶试着反拽了陈一乘想回去的手,她一攥住他也没再离。
半跪着的陈一乘也在这时站了起来,牵着她转了一圈,往前送了一手,:“去洗澡罢。”
说罢仰看向他,见他还想说什么,大抵还是些迂腐的臭理。
但还是要表态,一个劲地直摇。
同时玉伶也听到了近在耳边的柔语:
一直睁着的睛酸到有泪,憋着一气都忍不回去,只轻声喃:“军座……”
玉伶说罢歇了气,顿时又了音量,闭着睛,赌咒说:“我甄玉伶如若说了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又一次把她稳稳地接住了。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嘴里说的“知”是早就知了。
玉伶已经不记得今晚在他面前哭了多少回,难过时哭,快乐也哭,疼了痛了还是哭,现在的心绞成一坨浆糊了仍然要哭,还哭到连一个字都说不来。
他的宽容似乎有许多条条框框,但也能把她犯的不可饶恕的错纳成可以被顺理成章接受的赎过。
好像她犯了再大的错,了多大的罪,在他这里都是可以被轻易原谅的。
此刻他的手于她的后背轻抚的那么一都像是对她的审视与批驳,玉伶无法自抑地这般想着。
陈一乘把泪都在他背上洒了一滩的玉伶拉至前,一边为她揩泪,一边轻声哄:“如若再犯,数罪并罚,且由不得你,可好?”
“……才不让你走。”
他依然在尝试教她一些应该懂的理。
如此安稳。
陈一乘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