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从未把陈一瑾与陈一乘作比相较,他们既是兄弟俩,也是完完全全两个不同的人。
就算如此,她现在也算是得罪哥哥又得罪了弟弟,没一个讨得了好。
可这事明显不是她说了算。
“我到底要什么?你告诉我你喜什么,我给你……我要什么我全都给你,你能不能陪我?陪一陪我……”
“那为何你总是待他不一样?”
“能不能不要再提他了?!”
掂量过自个儿份量的玉伶没能问这句话。
他怎么不来了?
溜到嘴边的那句“你哥他知我们要门吗”被她生生咽。
他一向不瞒她任何事,想从她这里要什么,想要给她什么一概都叫她知,坦且赤忱。
“伶伶,我知我没有大哥的那个位置,可军校我去了,我在学,我在练,除了这个,你能不能告诉我……”
越说声音越低,仿若泣:“伶伶,你早就知的……”
“……真的吗?”
既是想不明白,还是赶跑路的好。
陈一瑾再次试着靠近,抱住了她的肩,错开她的睛,低语:
“我喜你,我绝对比陈御之要喜你……”
陈一瑾全都看在里。
朝她搭话,短短地提了句:
只是。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
盯着玉伶每一毫反应的陈一瑾见状朝她走近,边走边说:“咱们去吃什么罢?军校里的大锅菜吃烦了,家里厨的手艺我也吃了几十年了,今天带你去试一些稀奇的玩意儿,如何?”
陈一瑾突然的音量让玉伶才意识到他也不是个好好先生,是有些脾气在上的。
如梦似幻。
视线上移,再看向镜里微施浅妆的脸,仍是昨夜那个可怖的女鬼。
所以听不得她问他陈一乘的事。
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陈一乘要把尚在军校的陈一瑾支回家,还要他来带她去吃什么饭。
后知后觉的玉伶这才顺着他将将问过的档,捡起来说:“……咱们等会儿去哪?”
“走罢。”
直到走近的陈一瑾隔着布料碰到了她的肩,被吓到了的玉伶立即起躲过。
陈一瑾喜她。
余光里尽是陈一瑾上军服的一片墨绿。
所以她总是于心不忍,连骗他都会歉疚许久,愧的都自己。
玉伶明显心不在焉,又问:“你哥他还说了什么吗?”
只能想起脑发到什么说什么都不可理喻的自己。
心了然的事实却没能记在脑里,说来的话顾的都是她自己。
霎时间有些没分清她前的人到底是在说想她念她的哥哥还是在说喜她她的弟弟。
“不,他如今都要关着你锁着你,为何你待他还是比待我要好?”
他好像不愿同她吵,没说过什么话。
玉伶主动走近站在他前,安:“说什么呢?莫要胡思想。”
可惜玉伶一个字都听不,她仍在尝试回忆昨晚陈一乘的回应。
见陈一瑾几气冷静来后,走了几步挡在牢房门,对玉伶连连说:
“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何我俩总绕不过他去?两句叁句……两句叁句你总要说陈御之,除了陈御之还是陈御之!”
她端看陈一瑾迷茫又明显心伤的神态。
不知为何,她像那些她以前会嗤之以鼻的女人一样,问了男人一个愚蠢的问题。
见他讪讪收回手,玉伶这才没有接着连连后退几步,只是预着什么一般把一只脚往后撤了撤。
陈一瑾的嘘声陈言真意切,乃至卑微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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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伶又抬看向墙上那盏一直在闪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