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透纸背,恨不得把纸给写破。
我的字迹消失,但新的文字没有出现,如果这是一场对话,那我俩现在一定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冷笑,换了红墨水,羽毛笔吸足了墨水,在笔记本上留下诡异的字迹。
“我、的、笔、记、呢!!!”
那瘆人的字迹,不亚于我童年阴影的几本恐怖片,放进镜头里,滤镜都不用加,直接能被剪进正片。
字迹消失。
空白。
我冷冷地瞪着空白的页面,拿起墨水瓶,打算给它洗个澡。
新的文字终于出现了。
【对不起,你写得太快了,我来不及提醒你】
对哦,是我没有好好研究就擅自在上面记笔记,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日记本先生也很冤枉,我不能不讲道理啊——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作为一本日记本,记录主人的文字就是你的天职,我才不管你神秘不神秘,是不是魔法物品呢!
别说你只是本日记本,你就算是个纸片人,你以为你就有人权吗??
小孩子才会自我反省,我们大人都是直接迁怒的好不好?
在我暴怒撕本子之前,大约是感受到了我的狂怒,一串新的文字立刻浮现。
【你的第四、第六、第七个假设有问题】
这句话倒还有点意思。
我挑眉,动作放缓,回忆了一下第四、第六、第七个假设。
感谢梅林,给了我一副好脑子,我还能记起来它们的大部分内容。
我不太客气地写道:
“你有何高见?”
假设之所以叫假设,是因为提出者本身都不知道它到底成不成立,有待考究,如果有人能直接帮我指出问题,否定这个假设,省去我研究的时间,那倒是很让人高兴的事情。
前提是日记本真有这个本事。
【高见倒也谈不上,只是有点小小的建议罢了】
出人意料,日记本先生礼貌得像个真正的绅士。
但一旦提起学术上的问题,恭谨礼貌的言辞下,却藏着一种堪称独断专行的、极度自信果断的强势。
【关于你的第四条假设,有几种极端情况是不成立的,比如,曼德拉草有个不为人知的特性……】
我慢慢认真了起来。
非常、非常出乎我的想象,日记本说的每一点都堪称切中主题,给我以恍然大悟、恨不得当场写下十几页新笔记的冲动——
笔都已经拿起来了,对着日记本,又萎了。
我恨弗雷德和乔治!
我只是想要一本能写笔记的本子啊!!
犹豫再三,我只能忍痛放弃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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