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包打听严列却让她失望了,“这事在玄黄殿是个禁忌,谁也不敢在那里提起玄黄殿主的伤心事,我也没打听到。”
元婴真君的神识自然可以覆盖整个玄黄殿,秦月霄伤到的是修为,又不是神识,万一偶然一巡视,听到自家弟子在背后说她的小道消息,还不得一气之下把人给拍成肉饼啊?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秦月霄就是在两三百年前的时候受伤,从此久患沉疴、痼疾难除的。”严列信誓旦旦,“具体原因之所以不可考,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元
婴真君,没人敢说她的痛处,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她受伤的那段时间,整个沧流界乱成了一锅粥。”
“乱成一锅粥?”虞黛楚微微怔了一下。
“不错。”严列说起这些打探来的消息,倒有点沉稳可靠的样子了,“两三百年前,血海和极乐天宫其实打起来过——就为了争这个沧流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魔门第一宗。”
“两三百年前……”虞黛楚细细想了一会儿,“是因为无垠血海炼成了真正的护宗血海吗?”
她虽然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极其笃定,仿佛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话就是正确的了一样。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血海炼成之前,这沧流界虽然把极乐天宫与无垠血海并称两大圣地,而这两大圣地的实力也相差不多,但论起声望,还是极乐天宫要高上许多——师姐,你也知道,这些魔修虽然没什么道德观,但有的东西还是和我们相通的,对于源远流长、来历深厚的传承,还是有本能的敬畏。”
在这方面,沧流界比起擎崖界,反而更有敬畏之心,毕竟,沧流界的魔门是当真同出一源,擎崖界的道门却是花开无数。极乐天宫作为当年那位魔门传道大能的道场,对于整个沧流界来说,自然有着有如圣地、祖地般的地位。
纵不怀德,总也畏威。
“不过呢,等到血海历经千万年、无数代共同戮力炼成之后,无垠血海便声势大涨,对极乐天宫大加挑衅,试图做这沧流界的真正主人。”严列说到这里,摊了摊手,“那次大战,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既是放在这残酷的沧流界,也是绝少有的惨烈,死了数不清的人。”
由于对这个陌生而残酷的世界完全没有多少归属感和认同感,反而生出些排斥来,严列说起这样惨烈的历史来,简直像是玩游戏时的一段背景解说一般轻飘飘。
“反正,那此大战持续了有近百年,大家都是元气大伤,也没能分出个胜负来,便好生修身养性,暂时和平共处了。”
严列说完他了解到的事情,随意道,“也许秦月霄就是在那场大战里受了重伤,伤到了根基,这才沉疴痼疾难去,就此停滞不前的吧。当年的那些魔门修士,
多半都死在大战里了,剩下的,也是死的死散的散,两三百年下来,还能知道当年的事的人可不多见。”
——反正严列这个包打听是没遇见。
他这猜测虽然有几分无责任胡猜的意思,然而细细想来,却也多半对得上。若非如此,只怕也很难解释当年叱诧风云的顶级大修,究竟是为何忽然跌落。
“出于某种原因,秦月霄会对我特别在意。”虞黛楚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对着严列缓缓说道,“她既然觉得自己已用因果誓束缚了你,那你便不要辜负这份信任。”
——神特么不要辜负这份信任!
严列狐疑地望了虞黛楚一眼,他这位任务目标总是能冒出点奇奇怪怪的点子来,同时集谨慎、傲慢、沉着和天马行空于一体,让人有点招架不来。
“你只管去向秦月霄说,我在这青丘殿中过得很好,只是有点闷,想去别的地方走动走动。”虞黛楚轻声说道,“再问她,玄黄殿中的金龙,最近是否有苏醒的迹象。”
“金龙?”严列愣了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原来玄黄殿的护道灵神,是条金龙啊?”
他只是轻声感慨这个发现,对于虞黛楚的要求,甚至连一句都没有说。默认便是照做。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