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或者说,整个极乐天上,除了玄黄殿主秦月霄之外,每个元婴修士都有自己心栽培的弟。
虽然说,这个心栽培,究竟有几分是为了培养弟、训练工人,又究竟有几分是为了之后吞噬弟填补自修为功力效果更好一些,那就说不准了。
但无论如何,大家都是门修士,对待弟的态度都差不多,将这些弟拿手来,实力和境界也理应差不多才对。
倘若是一方忽然现了好几个天才弟,另一方却好似没什么可以挑大梁的人,那么虽然整威望还能有元婴期的大能们撑着,但很多由年轻弟所决的利益,便得放了。
大能们算是沧界的武,能够威慑,但不可能时时动用,平常生活里,是工人们的对决。
一般来说,血海和极乐天在这方面是不分上的,然而,细细看去,这一辈弟中,当真是没有什么特别能服众、挑起大梁的人。
周芳瑜不行,青丘殿的首徒也不行。
“那人倘若飞升,临行前是一定要取我和秦月霄的命的。”萧沉鱼角溢一丝冷笑,淡淡的,倒好似没有什么恨意,唯有讥讽,“至于血海和沧界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他是当真一也不在乎——我走后,哪那洪滔天,这人是当真如此自私自利到极致的。”
厄朱显然很清楚萧沉鱼说的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格,听她如此评,唯有
默然。
即使是无视德观、极度利己的修,到底也还是人,一方面自私自利,可以毫不犹豫地踩着别人的尸骨走上更,一方面,却又难免为所束缚和羁绊,没法完全自私自利到底。
即使是再冷酷残忍的修士,也难免会有几个在乎的人、在乎的事,这既是他们的枷锁,却反过来又是他们的锚,是在追求无尽疯狂之中,少有的、能维系他们不迷失的锚。
对于厄朱这样的修大能来说,死多少人都是无所谓的,然而世界毁灭,终究还是不太行——哪怕他就要飞升了也不行。
即使飞升了,他的还在这里。
他也许不在乎这沧界的绝大多数人,但青丘殿中九尾一脉的族人,他还是稍稍有,涉及利益纠纷时也许可以痛杀手,但无关利益的时候,还是会希望这些人能好好过的。
但萧沉鱼所说的那人……若说那人当真对沧界毫无留恋,也毫不珍惜,只要走了,便是打烂这沧界也无妨,那厄朱便还真是,不得不信。
“况且,我还要拿他填补我法力遗缺。”萧沉鱼话锋一转,“倘若能将他重伤,我的修为便也将臻圆满,可以考虑飞升了。”
厄朱目光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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