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仙阶[修真] 第160节(3/4)

披荆斩棘，一定要得?到它。

这?事发生个一次两次，叫执着，发生上几百年，不论大小总要来上几回，就叫有病。

然而，倘若有谁说淮山真君真的?堕了，那秦月霄也是嗤之以鼻的?。

这?沧界任谁堕，淮山也不可能堕，这?人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其实脑比谁都清醒，诡异的?清醒，对于他想要的?东西，总有诡异的?锐，让他一路向前，从未脱手。

这?人自私到了极致，却又能在堕和疯狂执迷之间划一清晰的界限，永远不越过雷池——即使到了如今这?一步，就算他真的?堕了，整个沧界也没有人能够将他击杀。

萧沉鱼也许能算半个，但像是淮山真君这?样的人一旦堕，萧沉鱼虽然能一战，却也不能阻止他破坏。

对待淮山真君这?人，光是从德上打击他，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因为这个人本就不在乎德，也不在乎所谓的?人际关系，他只在乎飞升和实?力。

秦月霄非常自如地为他补上了新的一句，“不过，我当时时运不济也就罢了，但你……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被气运反噬，实?在是让人有些诧异。”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摇摇，好似在为淮山真君叹息，“说来真是天公不作，明明你为了晋升，也了很?大的牺牲，为什么最后轻轻松松提升修为的?，却是什么也没的?萧沉鱼呢？还有这?次，萧沉鱼人在极乐天坐着，就有传承者送上门，你呢，跑遍了沧界，几度试图涉险去擎崖界，最终只带回来两个没大用的徒弟。老天不公，偏偏就是让有的?人差了那么几分运。”

秦月霄很?清楚，淮山唯一兴趣的?就是飞升大秘、两家传承，打人就要打脸，而?且要狠狠地打，脆把淮山打成一个猪最好，“还有这?次，你了这?么大的功夫，却半路要碰上一个截胡的我，而?且我还是

萧沉鱼意料之中的后手，你说你这?运，是不是有太背了？”

淮山真君收起之前的?和煦微笑，一冷然。

“我是运不行?，实?力也不太行，倘若要唯结果论，那么从你们实力大涨、而?我却多年沉寂的?结果来看，我也没有你们手段。”秦月霄坦然，“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两百多年里我想得很?清楚，人就是要知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认清自己没有这?个命——我是认清了，只怕你还在梦呢。”

秦月霄：只要我方率先说自己是个废，就没有人能秒到我。

她为了损淮山真君已经到了这?地步，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淮山真君开对她说垃圾话，想要嘲讽她的时候，可万万没有想到两三百年前无话可说、提起法宝就是的?秦月霄，现在已经改了一个怪气的?画风。

当年她对萧沉鱼很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想法，虽然没有到针锋相对的?地步，但言行?细微之，还是难免痕迹来，淮山是何等人，与她相间，自然便发现了。

甚至于，当年淮山真君对付秦月霄的?时候，与后者的?这?一心态，也逃不开关系。

没想到，两三百年以后，秦月霄和萧沉鱼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但她的心?境反倒是完全变了样，原先的?弱，竟然已经不再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