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过几日,公主亲到了将军府一趟。因着先帝驾崩不过月余之久,她这次来没什么阵仗,也只穿了一素白装。
电光火石间,璀错冷冷看她一,周迸发细密的杀意。
只是禁军一向直辖于帝王,他这个名义上的禁军统领,手中到底有多少实权还未可知。
公主从后厅来时,璀错已冻得面上失了血。不知为何,护国夫人没有跟来相送,公主慢慢走到她前,笑看着她。
璀错似笑非笑抬看她,缓缓:“殿喜宋修,我知。殿是比我先遇着宋修的,也是最早动心的那一个,我也知。可是殿永远都晚了一步。我已是宋修的正妻,是他八抬大轿娶回去,了宋家族谱的人。”璀错话一顿,接着:“殿莫不是想除掉我,好腾这个位来?殿,我们民间这个,叫续弦。”
璀错将汤婆递给池夏,示意她在原地等着,便跟着公主往一边走。
大周重孝,新皇上位的手段并不光彩,朝堂之上一时动纷争不断,可悉数被新皇以铁血手段压——璀错寻思着,里怕是有不少,还是宋修的“功劳”。
走了两步,公主停来看后院里开得正好的梅,突然问:“你知本是什么份么?”
公主本能地松开手,倒退了一步,惊疑未定地微微息着。璀错又恢复了那副任打任杀的样,手腕上却红了一整圈,白皙的肤上,那些破裂般的红便更显些,瞧着便疼得慌。
璀错只低垂着视线,一声不吭。
她是来寻护国夫人的,璀错便一直在后厅外候着。
公主晃了晃神,一时分不清方才是不是她的错觉。只是不是不是错觉,她既已松开了手,就算为了脸面,也不会再发难。
被加封为了禁军统领。为镇国大将军,又手握禁军的,大周开国来,他确是第一人。
璀错拉住她,活动了活动手腕给她看,“哪儿那么严重,去库房里找罐药膏来涂涂便是了。”
公主回过来,讥笑着看她,“那你可知,自己是个什么份?”
池夏给她又换了只的汤婆,外用银狐包了一圈,叫它既不手又能凉得慢些,心疼:“夫人这般等去,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辰,不若还是先回房罢?”
璀错知她什么意思,面上恭敬地垂眸去,“公主殿份尊贵。”
璀错心里咯噔一,登时便觉有什么不对。
这一候,就候了一个多时辰。外天寒地冻,她虽披了件厚实的大氅,手里的汤婆也勤换着,可还是被冻得从里到外发着凉气。
璀错行了一礼,却迟迟没有被叫起。直到她持不住,形晃了一,公主才矜贵开:“起来罢,陪本去那边走走。”
她一走,池夏便小跑着过来,捧着璀错的手腕看,一副要哭了的模样,着急:“夫人先回房等着,我去寻郎中来给夫人看看!”
公主临走时留的那句“等着瞧”她本没放在心上,直到她刚刚回房,还未和过来,便有丫鬟过来寻她,同她护国夫人叫她过去一趟。
璀错摇摇,“公主既是有意磋磨我,若是回去了,还不定又要怎么着。”
她到护国夫人房中,护国夫
说完她不等璀错回答,自顾自接:“本想要的,就没有拿不到的,遑论叫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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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把住她,迫她抬看自己,指上的护甲嵌璀错的里,咬牙切齿:“本才是先认识宋修的那个,若非因着本当年保不住他的兵权,今日站在这儿的,哪儿得到你?”
公主一时气急,一把掐住璀错的手腕狠狠用力——璀错猜她其实是很想掐着自个儿脖的,碍于光天化日又在将军府里才作罢。
公主是习过武的,有几分功夫在,她这般失控般的使力,怕是能碎璀错的手腕。
璀错本就忍到了极限,耳垂上的玉坠又忽而一,令她激怒公主。
是以她只冷笑着说了一句“你且等着瞧”,便领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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