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的兵权,才对本不理不睬,所以本为了他,杀了自己的父皇。本是公主了,一人之万人之上,可以特许他保有兵权了。”
她恻恻看向璀错,“可他竟然为了你,一再推拒。”
“本本想着,他祖母死在药上,他定会怀疑你。你倒是很合本的心,还亲自煎了药,亲走里。可就是这样,他也只把你扔在这儿,仍留着你的名分。”她眉一弯,“所以本前几日想着,不若直接杀了你。”
璀错瞳孔一缩,“原来都是你的。”
“宋修已经猜到了,他竟敢杀了那日给你针的,本的人,本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公主给护国夫人换了药这事儿得隐蔽,就是为了事成后同宋修之间还能留得一线。从她打定主意要璀错命那刻起,她便知,这两桩事连起来,宋修定会顺着查到她上,可她已经不在乎了。
“那毒针上的毒,是本心挑选的,不会立时要了人命,须得生受百蚁噬心之苦两日才得解脱,解法早已失传。可你果真命大,姓晏的老儿,竟能以秘术同你换命,将毒引到他自个儿上。”
璀错心像是停了一霎。心脏再度跃动时,泵起全的血,冲击到她脑仁,震得她前发白。“你说谁......?”
“哦,”公主笑得更开怀了些,“你还不知罢?你父亲为了救你已经死了。也就是前几日的事儿,你若不信本的话,自去将军府,去问问宋修,你这条命,是怎么从阎王手里拿回来的。”
璀错心猛地一疼,牵动着四肢百骸,连呼都生疼。在她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奔了去。
后公主在大肆笑着,“本不打算直接杀你了,叫你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璀错在街上狂奔,心又疼又涩,像是回门那日,她第一回 见到晏回的时候,那席卷而来的,全然不属于她的绪。只是这回猛烈了千万倍。
发钗太重碍事,她便一把扯来扔掉,外面披着的褙挡她,她便顺着来的风,将褙脱甩开,鞋靴不知何时便掉了,她就那般赤着足,在众人或诧异或反的目光里,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又见到了将军府的匾额。
彼时她已披散发,狼狈不堪。门的小厮以为是哪来的叫,要赶她走,被她一计刀生生看得退了一步。
护院围上来,她厉声喊了一句“谁敢拦我”便往里走,被其中一个曾去过院的小厮认来,自是没人再敢拦她,任她一路走宋修房中。
宋修不在。
璀错剧烈息着,翻找着他房里的东西——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在找什么。
直到她翻到一只木匣,打开来,里面是一封封信。她动作倏而停住,接着拿着匣的手开始抖,她颤着去拿里的信,却不慎没能抓稳,匣掉在地上,信也散开。
那些信有着相似的开,“囡囡:近来可还安好?为父一切都好,唯独是很想你。不知囡囡近来是胖了还是瘦了?……”信的末尾,落款上写着的时间是几个月后,统统分隔开,最远的一封,是几年后。
她突然想起生辰时收到的那封信,他絮絮叨叨的嘱咐了那么多,又提起她小时候,她应该察觉到的。
最初在梦里,她走完了晏云归的前十八年,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此刻突然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