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盯着他们二人看,一句话也未问。
前尘镜的碎片方才被谢衍收走,在妄邪里便是碎片已经消失。既已消失,结果无非两。
璀错掏两只魂瓶来,递到他手里,“他们两个魂魄皆不全,即便你耗尽心力养着,怕也难得善果。依着宸桉的意思,他们想在忘川边,约莫就是当年游船停靠的位置,只要能在一起,随便两株什么都好。”
妄邪小心翼翼接到手里,璀错安:“假以时日,碰上什么好因果,还是有机会补全魂魄,重回的。”
妄邪满门心思皆在那两只魂瓶上,过谢后,将东南的牌令赠予他们,便急匆匆离开了。
璀错回到客栈时,胭脂已经望穿地在门等了许久,见他们门,颤颤巍巍飘到与璀错视线差不多的地方,哀怨:“你们再不回来,我不起房钱,便要卖给那些孩,作球踢了。”
在璀错指,她展极为顺利,已经会了些简单的术法,只是仍使不太利索。
璀错在前尘梦里以宸桉那个疯的视角活了那许久,此时回来见着胭脂这样一颗接地气的脑袋,都亲切得不行,当即便领着她去房里,传了好些灵力。
反正是从谢衍那儿白拿的灵力,她送起人来也大方。
等她将胭脂安顿好,回到那间“苦宵”时,谢衍已将前尘镜恢复了大半。
璀错凑上前去看,所谓神,瞧着也不过是面格外致的古朴铜镜罢了。
谢衍亮给她看,解释:“这两缺,有一块在都,还有一块是补不齐了。但若以神力行修补齐全,它还是能发挥本有的作用的,只是旁的用法受限了些。”
他亮给璀错看时,恰是镜面朝向她,璀错一晃神间,似是瞧见了那片战场——与她同谢衍双修时,无意窥见谢衍记忆中的那片战场一模一样。
她怔了怔,再去细瞧,镜面便只照她的模样来。
璀错眯了眯,问:“那它现在能些什么用?”
谢衍将前尘镜收起,“作镜用。”
他这话说与不说一个样儿,璀错追问:“好歹是件神,便没旁的作用了?”
谢衍同她解释:“前尘镜本就与你所想的作用不同。全盛状态,它也只是面能照见前尘的镜罢了。如今它残缺不全,又没有神力浇,宸桉之所以借它造梦来,也不过是执念过,又以魂力为祭,再怎么说,也是些旁门左。”
璀错叹了气,了个净决,便将自己摊在榻上。她怕不是被谢衍魇住了,于他记忆中看见的东西,竟还能在镜中再度窥见。
过了许久,她察觉谢衍也跟着躺了上来,便往里挪了挪,问:“前尘镜既是只有这般作用,你又何必如此费心劳神地将它复原?”
堂堂神君,该是也不缺一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