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掩饰,直截了当问。
“你假冒人,一功课也不么?”裴知惜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再没有一天真,反而透着一邪气。
谢微之抱着手,重重叹了气:“形势所迫啊...”
要不是为了骆飞白这臭小,她何至于沦落至此。
裴知惜取一件白衣,给谢微之要她赶换上。
“你家尊莫不是有什么怪癖,为什么一定要换白衣?”谢微之奇怪。
“这我也不知。”裴知惜解释,“不过每次尊上召见红绡,都要她着白衣,有一回红绡着了红衣,尊上大发雷霆,当时侍奉左右的侍女护卫,都遭了难,连红绡自己也被尊上禁足。”
“神经病啊。”谢微之忍不住吐槽,“你家尊真的脑没问题?”
裴知惜耸耸肩:“这你可以当面问问他,前提是,你见了尊上之后,还有命在。”
她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怎么你说得,见尊一面,好像刀山油锅一样。”谢微之换上白衣,向裴知惜挑眉笑了笑。
裴知惜中有一瞬的惊艳,虽然她很不喜红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是得天独厚。
“比那还可怕。”裴知惜故意吓唬,“惹怒了我家尊上,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不定,我还真能全而退呢?”谢微之绕了一缕发在指尖,似乎漫不经心。
*
,焚心殿。
此正是尊离渊平日起居的室,檐覆着一层薄雪,门匾额上焚心殿三字张狂肆意。
“见过夫人。”侍立殿外的鬼面护卫齐齐俯,向谢微之一礼。
她面上带着浅笑,一步步踏上台阶,素白的裙角蜿蜒至地面,在雪中。
殿燃着香,墨的屏风挡在榻前,隐隐能看见榻上斜倚了一修的影。
他一玄袍,微阖双,墨发垂,和衣袍混为一,隔着屏风,朦胧窥见一不俗的容貌。
谢微之手指微微收,她在来时已经用符文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与红绡一般程度。
合期的修士,果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