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离开。
她被九韶设阵,要借她一命,去斩天命,那么她是如何脱,离开十万大山的?
晏平生觉得,他不该问。
因为这绝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故事。
“小晏,你的睛还是看不见么?”在晏平生沉默之际,谢微之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晏平生轻描淡写:“再休养一段时日,许是就恢复了。”
谢微之却没有被他的话说服,皱着眉:“你的修为分明已经恢复了三成左右,双却还是没有任何好转迹象...”
“有灵力在,就算睛看不见,也并不影响我平日坐卧起居。”晏平生语气淡然,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真的会双目失明。
真的不担心吗?
“你...”谢微之的手指动了动,落在晏平生上的目光移开,如今尚在凡世,能的实在有限。
她一向不喜空许什么诺言。
等回到修真界,她总有法治好晏平生的双。
谢微之转开话题:“你想不想,去当年我住过的院瞧一瞧?”
晏平生顺着她的话笑:“好。”
谢微之带着他穿过院,屈指诀,陈侯府中来往的侍女仆中,便再也注意不到两人的影。
侯府东,垂拱门后,隐隐见得柳枝青青,垂在池塘边,倒映窈窕姿。
光很好,在面上折七彩光影,这个天,雨反而成为稀缺资源。
谢微之和晏平生踏上台阶,走正厅之中,她一便瞧见了那幅挂在墙上的画像。
画像上是个温雅隽永的青年,他一宽袍大袖,嘴角扬起一弧度,眸中着笑意,举止尽显士族风。
而青年那张脸,和尊离渊,一模一样。
画卷没有落款,更没有任何代表份的印章,但谢微之却很清楚地知它自何人之手。
因为这幅画,便是她亲手画的。
当日她信笔涂鸦,竟会保留至今,还被正经地挂在这正厅之中。
谢微之抬步走一旁侧厅,桌案上摆着一局残棋,一旁还放着一张琴,一切,居然和谢微之记忆中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