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起,趴在窗边等太哥哥回来。
直到地上积雪堆满了树梢,窗外才终于有了动静。
太玄烬孤归来,他的步伐很慢,像是每一步都承担着万钧之重。
姜妙戈还来不及欣喜,便被太哥哥的面吓了一。
他本就肤白,可是此时整个人却白得像是半透明了,要随着那月光、那雪一同归于夜空一般。
外面隆冬的天气里,他的却氤氲着气,面上落豆大的汗珠。
最骇人的,还是他抹额上的那枚紫宝珠。
平素看起来只是华贵的紫宝珠,此时却仿佛自发妖异紫光,蛊惑人心。
那一夜,太哥哥面对迎上来的她,没有如往常那样牵着她,同她温柔说话。他只是支撑着,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回室,仿佛这已经牵动了他全的能量。他最后关上了室的门。
门合拢前,他轻声:“妙戈去睡,不要看。”
她不知为什么,望着门里那张苍白汗的脸,心里又急又怕,虽然答应了,却不肯真的离开。
那一夜,她隔着闭的门,听着他饱痛楚的闷哼声,恨不能自己可以代替太哥哥去为皇帝玄晦治病。
“想什么呢?”伴着温柔的嗓音,微凉的手指拂过她额发。
姜妙戈回过神来,搂住太哥哥的手臂,:“哥哥,那宋大人来是不是又要你给父皇治病啊?
玄烬仍是蹙眉,安抚:“宋卿只是来传话,后日在中有宴会,要我席罢了。”
“什么宴会?”姜妙戈睛一亮,“我可以跟哥哥一起去吗?”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天天黏着太哥哥,但太哥哥每天都有好多正事儿要,她因为年纪太小,只能趴在谪仙楼中等候。
虽然她讨厌皇,但如果能与太哥哥多一时间在一起,她也不是不能忍受。
玄烬微讶,:“你想去?”
“太哥哥去的话,我就想去!”
玄烬会意,笑:“原来如此。”说着抚了抚她的额发,“也好——你整日闷在谪仙楼,也该去玩耍一番。”
姜妙戈忙摇,笑:“我不要玩耍!我只要跟着太哥哥!”
玄烬虽然觉得小帝姬今夜格外黏人,但因她素来喜跟着自己,倒也没有多想,温柔笑着应来。
小帝姬回到自己房间,却没能立刻睡着。
夜已经了,安静得叫人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