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被夜驱赶到世界的角落,只剩一丝金红的边嵌在地平线上。
住他的手臂。我的表估计有些窘迫,因为我看到缘一的脸上了笑容。
“……怎样的人?”他居然反问我。
我噎了一,他和我对视片刻,若有所思的神。
我揪揪他的发,黑中带红、而卷的发梢手很好,茸茸的。
烤饭团散发米粒焦脆的香气,我抱着膝盖坐在挡风的岩石边上,星辰布满夜空,在人类无法及的远方静静闪烁。
活血化瘀的药草在山里,我脚程本来就比较慢,近来容易累了,山采药的时间得久了些,回过神来已是日落时分。
那份笑意很浅,很快就被他藏了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
“不。”缘一声音平淡,“我没有。”
“你是故意的。”
白昼,世界是打开的壳。傍晚,这个壳合上了,仅剩的光线从隙里漏来,就成了夕的景。
他立刻将我放了来。
“我好像理解了。”
那一晚,我们讲了些什么呢?
我转往屋里走去,缘一跟了过来。我将柜里剩余的药材清了一遍,发现最近可能得山采一趟药。
我当然没有生气,只是活了好几百年的人了,脸上有挂不住。
我:“……继国缘一。”
我指着夜空,好像要用手指将脑海里的图像描绘来。
缘一在林间的空地上升起了火,我考虑到我们可能会在山里过夜,提前包好了饭团。
冷静来后,我伸手住他的脸,凶地压低声音:
“……什么?”
斩鬼时,我就在旁边看着,看他推刀鞘,砍鬼的首级。
“好像壳啊。”我说。
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习惯。我上山草药,他就背着药筐跟在我后边。
“好哇,看不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我们非常普通地吃完了晚饭,非常普通地看着夜空数起了星星。
人的恶鬼是人类的天敌,但在缘一上,这件事好像是反过来的。
“你看,那像不像一把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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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村里的小孩喜玩这个。”
这世间鬼的数量似乎有所减少,但也可能只是现在缘一面前的鬼变少了。
如果是普通的鬼,血鬼术也不棘手,很多时候,结束战斗只需要一刀。
被鬼袭击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但在那之后,哪怕是有猎鬼的委托,缘一也将我带着,行动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我把紫藤的熏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