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的痕迹蔓延到他的脖颈,他的躯已经化成灰烬,只剩颅。
殷红的眸似乎有什么东西汹涌而来,那似乎曾经是在他心底生腐烂了千年的问题,如今他终于得到答案了,他看起来没有获得分毫的释然。
我轻声唤他的名字:
宴会的宾客中有人散布关于鬼舞辻无惨的落的言。
鬼舞辻无惨盯着我,眸血一般红。
“不用害怕光,也不用惧怕如影随形的死亡。平平安安地大成人,像这世间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成家立业,娶妻生,找一个适合你的人和你一起共度余生。”
他微微睁开睛看向我时,里偶尔会映着仿佛从树影间筛落的碎光。
微风拂过,树影簌簌摇曳。
他没有时间了,所以他只能问我一个问题。
我拂开散落到苍白脸颊上的黑发。我的未婚夫脾气不太好,随着病恶化格愈发糟糕,但偶尔,当他将靠在我的膝上休憩时,这个人会像猫一样难得安静来。
“我放过你了,无惨。”我笑着告诉他,“所以我也终于放过自己了。”
我碰了碰他的脸颊,苍白英俊的脸上已经没有愤怒的表了。他似乎很想对我说些什么,我摇摇。
我垂帘,听见他咬牙切齿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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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温和地告诉他。
“已经够了。”
我不会再揣着礼去见弱多病的少年,我不会将轻轻靠在某个人背后,抵着他的肩胛骨闭上睛。
我让他枕在我的膝,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质问我,但他正在不断消失,尖利的指甲还没嵌我的手腕,就已经在日光的照化为了灰烬。
他怔住。
「……无惨?」
……
「无惨?」
终于,能够说来了。
“我想见你,所以我就去了。”
鬼舞辻无惨死死抓着我的手,灼烧的焦痕从背脊蔓延到肩膀,从肩膀燃烧到手臂,伤痕累累的躯逐渐皲裂粉碎。
“……和你当初将那只鬼派过去的理由一样。”
的夏片片剥落,时间在那一刻被拉得很很,在记忆力烙印成不会褪去的痕迹。
“……为什么?”
“你当时为什么要去?”
鬼舞辻无惨怎么可能会有哀恸这绪呢。
“等你在地狱里赎完了自己的罪孽,如果真的有来世,次就作为健康的普通人生吧。”
如果真的还有辈,我可能不会再去翻别人家的院墙。
我觉得心宁静无比,空旷豁达如晨光中的平野。
而我呢。
一千年前,以惨剧落幕的婚宴,我为什么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