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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现行法律有不当，无论官吏或者庶民，都自有上书乞改的机会。

只是周遭笼罩着被时空扭曲过的真气幻术，那是白飞飞这个原真气提供人一开始都没发现、发现之后一时也控制不得的变异版幻术，“戚少商”如何得去？

像“铁手”这等行径，再如何有可原，顾惜朝也是不喜的。

顾惜朝：“……”

架不住白飞飞比他还愤慨：

惜朝”之聪慧狡诈、手段百，独臂戚少商只当那些弟兄是悄无声息地已经被害了，再想不到还有白飞飞原先作用于顾惜朝上的真气幻术在时空变幻之后仍自行运转、只不过因时空变幻被扭曲到外围、把他们和后那十多人隔离开的可能

少不得就要赌一赌“顾惜朝”或因忌惮京中诸葛神侯、或存着更歹毒的要借着“铁手”攀扯诸葛神侯的心思，暂时没对“铁手”死手的可能，舍了穆鸠平去拦“顾惜朝”，独臂戚少商仓皇离开，为的却不是逃命，而是尽最后一份力气、拼一个将“铁手”救去的可能。

他要是有那般冷静取舍，当初也不必因慕“顾惜朝”智艺双绝，把“连云寨”的基业与之共享，却享这么个结果来了。

——然，却也正是戚少商这么一不够冷静决然的心，才能有这般落魄仍有穆鸠平等十多人生死不弃，才有“铁手”不过凑巧相逢、完全不知究底的时候就选择相信他、并为了这份信任宁可脱捕快份、以草民为他档追兵的际遇，

转了一圈，还是绕到顾惜朝这边来，还恰好撞见顾惜朝把穆鸠平捶得只剩半气的惨状。

“万想不到这里的铁游夏竟是这人！难怪傅祭酒看他不上，宁可选择顾前探呢！”

顾惜朝受向晓久影响，是个极看重法律权威，尤其看不得那等践踏法律威严的行径。

——不走法律途径大放厥词的，庶民也还罢了，官吏，尤其是有司法执法权的官吏，给顾惜朝遇上了，至少要脱一层。

为着“铁手”，“戚少商”已经将穆鸠平舍了一回，一圈飞奔，没能寻着“铁手”、反撞上这么一个场面，“戚少商”当然不到视若无睹、继续想法寻“铁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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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了旁人，哪怕是此间那个“顾惜朝”，都看不白飞飞的愤慨之中掺杂着别的啥。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司法执法人员的要求就更严苛了，别说付诸行动，就是言语上有所轻慢，顾惜朝轻易都是听不得的。

——于独臂戚少商而言，他领“铁手”的，原就是为着那十多个兄弟，如今既然失了那十多个兄弟，穆鸠平又是个必不肯抛他去逃命、也未必逃得去的，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