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会产生幻觉的神经病全都活在这模棱两可的世界里面吗?
隐约间,她又听到了桌面上传来闹钟的声响,抬一看,现在居然才只有凌晨三。
绘里将目光从时间上移开,然后又看向了镜,她发现镜里面的自己已经七窍血。
“啊啊啊啊啊啊!”
绘里惨叫着睁开了睛,她的手脚无法动弹,满脸泪,房间里有暗淡的灯光,而加贺临正抱着她亲吻安着。
“没事,没事的,绘里!醒醒,你噩梦了。”
梦里那恐惧和无助简直要把绘里给吞没,她哭到发不声音,哽咽着想说话,可是又害怕到发抖。
“绘里,只是个梦而已,是假的知吗?没事的,我在这里。”
绘里伸手抓住了加贺临的手腕,不知像这样用力地哭了多久,最后,她开了。
她的声音嘶哑的就像被人用剪刀剪破了声带一样,几乎是挤来的,而且声音小的吓人,仿佛失声了一般。
“你会永远我吗?”
加贺临认真地看着绘里,她的声音并不像是被自己狠了哭喊到哑,这完全是受到烈刺激然后失声了。
毕竟他没办法走到绘里的梦里看看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东西,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答案再告诉她一遍。
“绘里,如果有天我不你了,你就把我杀了吧。”
“……嗯?”她张嘴想说话的,但最后却什么声音都发不来,只能嗯了一声来表达自己的疑问。
“我说,杀了我就好。绘里把我杀了,然后吃掉我的心,这样我的心就永远都属于你了。”
他是如此平静地说着这残忍血腥的事,绘里觉得很害怕。
于是她摇摇,试着开,可是又什么话都说不。
她伸手摆了摆,示意自己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然后伸指来,在自己手腕那个自杀留来的疤痕上又划了几。
加贺临皱起了眉,看着绘里用嘴型对他说:无论怎样,你都要好好活着……我想看到你活着……Q
说完,绘里弯起嘴角,把满脸泪痕的脸藏了一半到枕里,用另一只哭红的睛望着他。
她的泪又了来,望向加贺临的神真诚而温柔,而那滴泪里面充满了包容与寂寞。
加贺临几乎承受不住她这样的神,他的睛瞬间就红了,他转看着其他地方,最后转去缩成一团,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居然开始哭了起来。
绘里伸手去勾住了他的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颤抖的背脊,然后贴上去将他抱到了怀里。
“临。”她小猫似的叫了他一声,将自己的额贴在他背上,伸隔着衣服,在他的背脊上砥着,好像野兽在给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