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一饮而尽,酒碗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同心同劳!”人群静了一息,待那声酒碗碎响后骤然爆发出极为整齐的喊声,男女老少,明教的弟子信徒俱高声应和,喊声随着火焰盘旋升腾,响震荒漠。
陆踏歌端着酒碗,在人群最前排处回首看向丁君,他的师父一点也没被如此气氛感染,一双在火光映照下仿若琉璃的眸子仍是冷清的。陆踏歌这一回头恰好和丁君的目光撞上,师徒俩对视了一会儿,最终是丁君先转头移开视线。
他这一转头,就露出银发下那截戴着金链的,又细又白的颈,连着线条漂亮优雅的锁骨,搭着洪水旗蓝色的饰带。
那是条象征着相当沉重责任的饰带,就这么轻飘飘的搭在丁君身上,勾勒出男子身上起伏肌肉流畅的轮廓。
“在看什么?”坐在陆踏歌身边的掠光也往后看了一眼,眉目间闪过一丝了然“不放心?还是舍不得?”
掠光是知道陆踏歌对丁君感情的,与其形容为知道不如说是早就预见了苗头,毕竟陆踏歌看丁君那眼神掠光实在太熟悉了。
那是卡卢比偶尔提起于睿或是遥望纯阳宫方向时的目光,是敬仰,敬重,也是爱慕。掠光看这眼神看了十几年,不可能认错。
“都有”见丁君没有再看他的意思,陆踏歌才收回目光,叹息道“我……不大想走。”
他对名利权势都没什么想法,当年习武是为了可以跟着丁君,现在只想陪在丁君身边。
就像系统说的,他和师父的时间绝对不会像别的情人之间那般长久,缺一刻就是真的少一刻了。更何况这回南下,短则数月,正常也要数年。
“寒王这辈子都在为我教奔忙,希望我教兴盛,一报大光明寺之仇”掠光开解道“现在完成寒王夙愿的机会就在你手里。”
陆踏歌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站起来。
陆危楼此时已经走了,将整个宴饮交给弟子们尽情歌舞玩乐。现如今上面正在随乐而舞,跳的大概是古老歌谣中的求爱小调。
掠光还以为陆踏歌要上去向丁君跳这支舞,刚想劝说这么大庭广众下寒王怕是会直接一记墨冰指教教逆徒什么叫尊敬师长,就见白发人端着酒往后面丁君的方向走去,隐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有点失望。
其实他还是有点想看丁君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表情被取代会是什么样子。
陆踏歌端着酒在丁君身边坐下后就感觉到了师父的冷淡,为师者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问了句“东西收拾完了?”
“收拾完了,没什么可带的”陆踏歌回答道。
这一问一答后,两人之间气氛再度陷入沉默。陆踏歌把酒喝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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