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是个光自信的女孩儿,可是,大多时候,胆大妄为的动机往往并非缘自不自禁而是迫不得已。
如果不是伤透了心,喝醉了酒,罗瀚会永远是她的大师兄。
如果不是执拗而迫切的需要证明自己可以来去潇洒甚至一意孤行,她不会用那么拙劣的方式去勾引尊敬的陈主任。
就在前几天,如果不是被得彷徨无计左右为难,又恰巧误打误撞的闯一个荒放的战场,自然也不至于在好夫上彻底放飞了自我。
然而为女人,对自己的怀有如此烈的自信,验如有实质的怦然酣畅,罢不能,竟然仅仅是“偷人”之后才有的事。
那若有所悟的心慌涌,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忽然有一天读懂了男人们投向自己的切目光。
她不仅更加透彻的读懂了那些盯着自己的一双双睛,罗瀚的,岳寒的,许博的,还有陈志南的——虽然只有醉梦恍惚中的匆匆一瞥……更让她心惊跃跃试的,是终于从亲验中初窥门径——
那些让男人们趋之若鹜,即使抛妻弃尽人亡也在所不惜的人间妖孽,是真实存在的。
跟罗瀚过那么多次,什么样都玩儿过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那程度的寻作乐,用个时髦的词儿来形容,最多也就算是炮友切磋。
可在真正的妖孽面前,她亲所见都不敢相信,四十多岁的人了,那两放光旁若无人的模样……人家老公刚刚才去啊!简直……简直就是个虫上脑火焚的衣冠禽兽!
禽兽有着怎样的本钱,她当然一清二楚,可是,再怎么一丈,真至于叫得那么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么?还“老公老公”的叫唤,怎TM一个浪字了得?
当初那个睁着懵懂的大睛听故事的良家少妇去哪儿了?
亏得自己还有事没事的撩挑拨,不老厚的编排他们这对豺狼虎豹,何曾真想过有一天亲目睹生吞活剥血的野蛮嬉戏呢?
唉!世事果然无常啊!
如果没在那样一个荒而畅快的晚上以试法,咱们的可依姑娘虽然会时常抱怨生不逢时,怀疑我才无用,至少心还是足够纯洁的。货、妖孽、狐狸这样的字儿,永远只能用来骂别人。
然而,人生毕竟需要成。
当晚,她就梦到了那只不知何时就已经奉旨寻大杀四方的妖孽,然后看着她变成了妈妈……
走梦中,她仿佛被打开了天灵盖,迎接命运的安排一般,丝毫不觉意外,一念之间便穿越回了十五岁的那个逃课的午,把一切的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
作为一个懂事的孩,从来不肯用诸如“偷”、“轨”这样的字去形容自己的母亲,可也从未如梦中那般欣赏过她留在自己青懵懂中的幸福笑脸。
她的秀发在肩膀上弹漾,她的睛里盛满碧青的湖,她的肌肤上时刻载着莹玉般的柔光……她是那样的从容自在,神采飞扬,好像每天都走在奔赴的路上。
是谁给了她那样丰盈的气韵,甜的笑容?爸爸么?当然了,他们向来和谐恩,可是,她毕竟是个“红杏墙”的坏女人啊!
被自己神附般的心唤醒,周遭一片幽暗静谧,促的息中浑汗裹住心的燥,妈妈丽的眸跟那个极品妖孽的媚勾魂渐渐重合。
那是怎样玄妙的异曲同工,可依一时无法厘清,只在恍惚中无比确信一个事实:即便生灵涂炭,饿殍遍野,也没有任何雄动能逃得过那样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更何况,跟着她们降凡尘的,还有锦瑟扶摇,歌舞轻慢,暗香影,红十丈,无须一句经文注解亦可轻易参透你心中渴求的粼粼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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