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了……”
“因为何故?!”张龙惊。
“说是他在宣府任纪公御史时市恩坏法、罔上欺公,其实嘛……”李宪玩味一笑,“你我心知肚明,郭东山依仗王相门生的份,前几日可是闹得腾,如今算起后账,恐吃不了兜着走咯……”
张龙只觉前一黑,‘扑通’栽倒。
“汝言兄!张大人!你怎么了?来人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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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小行事唐突,还请勿怪。”丁寿笑着为刘瑾斟了一杯酒。
刘瑾微笑,一饮而尽,“怪罪什么?若只一味示好,怕有些人还不懂领,只要掌握好分寸,这‘威’立便立了吧。”
“谢公公谅。”丁寿喜笑颜开,挨骂不还手,二爷也不要人了。
“不过你拿了郭东山,王鏊那老断不会甘休,你可将证据坐实了?”
“公公放心,都督府和宣府边军那里都有实据,绝不会冤枉他。”丁寿拍着脯保证。
“都督府?”刘瑾庞眉轻挑,意带询问。
“正要向您老禀告,如今六已无人敢置喙您老,可张懋老儿仗着祖荫庇佑,常有不敬之辞,这五府还是握在咱们自己手里为好,恰巧保国公那里颇有亲近之意……”
“朱晖?他想鹊巢鸠占?保国公的招牌可比不得英国公……”细指甲在瓷杯上轻弹了一,刘瑾微微摇。
“朱晖才虽不及乃父,可也兵间数十年,张懋老儿平生未临一战,却提督十二营,位居百官之首,他凭个什么!”丁寿为刘瑾杯中续酒,颇为不忿。
“凭着人家父祖两代,河间、定兴二位王爷战陨疆场,圣眷优容,旁人羡慕不来的……”
“可他张懋所为,可对得起这份优礼?”丁寿将酒壶往桌上一顿,义愤填膺。
刘瑾端起酒杯,边浮起一丝隐隐笑意,“那张懋再是胡作胡为,恐也惹不得你丁大人动这份闲气,你打的主意怕是在统兵之后,边无人掣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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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寿回到府中时,已是夜,令他惊讶的是,竟还有一位客人在一直等着他。
“张给谏,夤夜来访,可有要事?”看在对方礼单颇厚的分上,丁寿决定还是见上一见。
张龙见面就是大礼参拜,“官日前糊涂,对缇帅多有不恭之,思来寝难安,特来赔。”
拎着猪也没找到庙门的张龙被自家人抬回府里,醒来后就是嚎啕大哭,唤来家人准备后事,张家医籍,祖上过御医,到他这代已是三代为官,慨思过往,叮咛家人,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别相信二张的破嘴,他是宁可一死,也不愿那暗无天日的诏狱。
张给谏连上吊的绳都准备好了,被家人死活劝住,他的那个随一语惊醒梦中人,既然事着落在丁寿上,何不直接去求他,反正死当作活医,丁寿不给活路再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