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为耕,也算为宣府军需分忧。”神周断不会说丁家人的不是。
那是扯淡,真产了粮,你们哪个会到丁家来收租,分你娘个的忧!刘太监已然把皇庄办了,天知哪天会查到军屯上,这不是给二爷找麻烦嘛!丁寿正:“少将军,咱们公是公,私是私,可以谈,但丁家所占屯田务必如数退还,不得半边虎。”
见丁寿说得决,不像官样文章,神周虽觉奇怪,也只有唯唯应诺。
二人间一时冷场,神周毕竟年轻沉不住气,犹豫再三,搓着手:“其实卑职……哦不,是家父,还有一事相求。”
终于来正戏了,丁寿莞尔:“少将军不妨明言。”
“缇帅或许听闻,近日有言官上疏,论及家父老疾,风闻朝中似乎有让家父退职闲住甚或致仕之意……”
“兵吏二确有此意,也好,神总镇戎倥惚数十年,能安享桑榆之乐,也是福报……”丁寿是真想得开。
神周急:“家父年虽老,康健,尚能开弓,骑劣,还可为国效力,恳请缇帅代为言,我父激不尽。”
丁寿歪看着神家小不说话,神周被他瞧得心底惴惴,暗自己适才是否过于切。
“神总戎还想镇守边镇?”
“倘若不成,在都督府寻一佥书闲职也好。”神周一脸期盼,望着丁寿。
“得嘞,这事包在我上了。”丁寿振衣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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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军都督府右都督神英授钺四镇,年德劭,亲冒矢石,屡建奇功,赏未足以酬劳,臣请陛恩准封其为伯爵,以臣心,彰其劬劳。”
金殿之上,丁寿侃侃而谈,震惊四座。
大明朝以军功授爵不假,但大都是战后叙功所封,神英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突然把以前陈芝麻烂谷的功劳都拿来说事要封爵,没见过你小这么玩的!
这是呛行啊,刘宇是第一个火上房的,纵然神英有功,但武选考功合该兵差事,得到你丁南山上蹿么,这要是让你办成了,今后谁还踏兵的门槛啊,不都围着你转了!
“陛,神英所陈边镇旧功,年远无考且多移勘未报,实难为凭。”
“勘报不及乃抚之罪,岂能淹没有功将士,刘大人昔年也曾巡抚大同,该明了其中关节所在。”丁寿笑。
“你……”刘宇看见丁寿就来气,自打上那个《武举条格》,朝中文官看他的神就不对劲,武举会试以后赐会武宴,跨游街,擢升官职,岂不和士恩荣宴一般了,那些武人得此恩,右班声势定然大兴,绝非文官幸事,他们哪知刘至大也是赶鸭上架,被无奈,只当这老小为了投皇帝所好,连文臣底线都不要了。
刘堂揎拳捋袖,动手是肯定不敢,先啐这小一脸再说。
“吏,此事如何看?”小皇帝看底人吵架就觉疼,适时阻止。
吏尚书许左顾右看,望望面无表的刘瑾,又瞧瞧嘻笑脸的丁寿,瞥了一满面怒气的刘宇,扫视一众文武同僚,一时拿不定个主意。
“启奏陛,神英韬韫将略,在边将中诚不易
得,然官至都督亦武臣之极,至于剖符锡封之事……臣以为宜详慎为之。”
说了一圈不等于白说么,朱厚照这个腻歪,一拍御案:“廷臣会议,拿个章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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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帅,适才朝上老夫并无为难之意,实是不明,请缇帅勿怪。”